到家之后,苏格正要进书房,却听见舒颜说:儿子的作业别忘了检查,他明天要交一副手工作品,你陪他一起做吧。
什么手工作品?苏格一愣。
舒颜说:英语团扇,你问儿子吧,他自己知道。
苏格放下车钥匙,转身进儿子的房间。
舒颜接到季母的电话时,刚刚带着儿子到家。因为要出门,她特意找了邻居闺蜜帮忙带孩子,那个闺蜜在他们进门之时刚刚告辞,苏格听她说了一句作业没写完的话。
等苏格把儿子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舒颜已经准备要休息了,她说:我明天一早要和慎总一起参加一个交流会,你送儿子上学吧。
苏格自然应下。
隔天一早,还是儿子来喊他起床,他下意识地问:你妈呢?
儿子说:我妈上班去了。爸,我还没吃早饭呢。
爸爸马上给你做。他挣扎着爬起来。昨晚整理完材料已经三点了,他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一阵兵荒马乱,苏格终于把儿子送到了学校。到律所之后,却被老大安排他去社区做法律宣讲。这种事以前都是安排助理律师去的,他这样稳步晋升的成熟律师,已经好多年没下过社区了。
苏格扶了一把眼镜,有些迷茫,老大,我今天工作安排满了,有四个客户要见。
他的老大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夹,连头都没抬,除了你自己的客户,其他的我安排给别人了。你先去社区,宣讲就半天时间,下午够你见客户了。
苏格听到客户已经被老大分给了别人,一时又愣住。
非但老大的态度变了,好像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也不太一样,连新人律师今天都往他这里来的少了。
苏格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他的业绩在律所一直属于上游,虽不至于有什么特权,但多少总有优待。为什么大家突然对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客气了?
苏格压下心里的困惑,收拾需要用的东西准备去社区。
社区的法律宣讲是律所的固定节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次,算是义务劳动。但要把这项义务劳动做的有价值,也是要花费很多心思的。曾经有宣讲律师买了一筐鸡蛋,能听完两个小时宣讲的居民,就发十个鸡蛋。
他靠着这一招,成功吸引了社区居民中一大半的老年人。
但让苏格当众拿着鸡蛋卖吆喝,他做不到。法律宣讲是讲给有需要的人听的,冲着十个鸡蛋来听宣讲的老年人,有什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