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管别人!荀鹤难得气急,说出口又开始后悔。
季予惜倒是没生气,看他这样心急,他的心反倒很稳。于是伸手握住了荀鹤的手,我有分寸,没问题的。
说起来,这一次他好像没那么疲惫,也许不用晕二十个小时了?
诶?
才闪过这个念头,季予惜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荀鹤怀里人事不省。
季予慷从后来冲出来,摸了摸季予惜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脖子,当机立断地说:去医院。
荀鹤就这样抱着季予惜上了车。
等季予惜再次醒来,他只有一个感觉,太饿了。胃里空空,烧的难受,好像几辈子没有吃过饭一样。
饿死了。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趴在他床边休息的荀鹤被他惊醒,两眼没聚神的时候,先回答他:有粥,我去给你拿。
说完后,他怔了一下,又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予惜感受了一下身体,一切正常,除了饿。
就是饿。季予惜说。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周围除了荀鹤,并没有其他人在。
季予惜:我睡了多久。
荀鹤把保温桶的粥给他盛出来,小心地把床桌升起来,再端到他面前。这中间他明明有时间开口,但他就是一句话不说。
于是季予惜懂了,荀鹤在生气。
我睡了很久吗?季予惜又问。
【上回睡了二十个小时,这次难道睡的时间更长?】
你睡了两天两夜!荀鹤快气死了。
【还好还好,比我想象中的时间短了一些。】季予惜先自我安慰。
接着他又看到荀鹤快要喷火的表情,不由就是心虚,但随即他又理直气壮起来,自己生病了,荀鹤还这么凶,讲不讲道理啊?
他奶凶奶凶地瞪着荀鹤。
荀鹤不理他,手伸到他脖子后面,要扶他起来。
季予惜被荀鹤扶着坐起来时,他们两个的脸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季予惜看到了荀鹤冒出来的胡茬,也看到他的黑眼圈,和熬红的眼睛,不由心一软,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