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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墨始终以为,是辛阮打人的事彻底让黎燃厌恶,所以黎燃才提出的离婚,二人分开,他有着莫大的功劳,他这几天已经得意得不行。
看完栗子发过来的消息,辛阮并没有说话,之前同黎燃的一切,他都可以无动于衷。唯独姜子墨提到他的鱼的时候,他没忍住捏紧了拳头,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眼刀如果可以杀人,姜子墨早已经死了千百回。
然而姜子墨依旧在挑衅,“怎么,你不是有话问我?”
一句话,瞬间调动了辛阮的情绪,他一字一句,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那天,你对我爷爷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姜子墨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我只是实事求是,把你被人绑架马上要死的事儿如实说了一遍。”
“我可是好心告诉你爷爷,你不会把他心脏病发作的事赖给我吧。”姜子墨托着下巴,眉头轻皱,“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
辛阮看着栗子发来的消息,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攥紧,指节发白,手腕上青筋毕露。
尽管已经在心中有了猜测,可知晓事情真相的时候,愤怒依旧是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上了心头。
姜子墨还在挑衅,忍无可忍,辛阮反手狠狠地甩他一个巴掌,他向来温和的眉眼中此时是藏不住的戾气,他恨不得面前人去死,“把他拖到没监控的地儿去。”
栗子立马挽起袖子,露出了健壮的肱二头肌,姜子墨一个坐办公室的,柔弱无力,他拖起来丝毫不费力气,就像在拖小鸡仔一样。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姜子墨顿时慌张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唔唔……唔……唔”姜子墨甩着胳膊,拼命挣扎,却被栗子粗鲁地堵上了嘴。
反抗无果,姜子墨最终还是被拖到了一个稍远又没有监控的楼梯间里,他被死死按在台阶上,细白的脸磨砺在粗糙的地面上,瞬间便红了一片,整洁衣服更是褶皱不堪。
辛阮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脚踩在他的腰椎处,阴着脸,如同死神般凝视着姜子墨,漠然地宣布了他的结局。
“朝死里打。”
听了这么久,栗子甚至比辛阮还要愤怒。
他放开了膀子,没有任何花架子,只是用最朴素的拳头,一拳又接着一拳,瞅准了膝盖等关节位置。
在打人这方面,栗子是专业的,他最是知道怎么打疼并且不留痕迹。
“他奶奶的,真是气死老子了!”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坏的人!”
“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个贱人!”
楼梯间瞬间响了姜子墨呜呜咽咽的哀嚎声。
辛阮就蹲在姜子墨的面前,猩红如血的眼眸中,布满了冲天的恨意,食指死死捏着姜子墨的下颌骨,力气逐渐变大,直至他下巴脱臼,辛阮眼中的恨意丝毫不减。
“你这样的人,怎么配活着呢。”他语气轻昵,像是在问晚饭吃什么般随意,可话里的恨意却是听的人打颤。
这一刻,辛阮滋生出一个念头:一个小说世界而已,就算打死个姜子墨又能怎样?
姜子墨看着他疯狂的眼神,逐渐恐惧了起来,合不上的嘴边口水乱流,他疯狂呜咽扭动着。
然而却是无济于事。
辛阮已然红眼……
“你们在做什么!”黎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呜呜呜!够五!泥动够五!空了空了,大空了!”姜子墨张着大嘴犹如见到了救星般,呜呜咽咽哀嚎声依旧不断。
栗子却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
再打下去,绝对要出人命了,黎燃看着辛阮没有丝毫喊停的意思,便冲过去,一把将他拽了起来,“让他住手,让他住手!你听见没有!”
看到了熟悉的人,辛阮读出了他的口型,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为什么要住手,他爷爷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姜子墨他活该一命还一命!
“打死他,你是想让他去坐牢吗!”黎燃指着打人的栗子,从未有过的失态。
坐牢两个字,将辛阮点醒,他恍然醒悟过来,他自己坐牢没什么,但决不能牵连栗子这个无辜的人。
“住手。”辛阮终于开口。
栗子闻言便停了下来。
他甩了甩拳头,对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姜子墨吐了口唾沫,满脸的不屑,“因为这种人坐牢,那是不值当。”
黎燃转身,看向满脸阴翳,眼睛猩红的辛阮,只感觉到了极其陌生。
他印象中的辛阮向来柔软温和,即便有时会在母亲面前装柔弱,可也从未有过面前这种疯癫发狂的样子。
他仿佛从没有了解过辛阮一般。
一次又一次,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打人能解决问题吗?”黎燃收紧握着辛阮的手,语气中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甘,“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 ' ')('辛阮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是他逼我的。”
如果法律可以制裁,他一定第一时间就报警了。可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爷爷心脏病是姜子墨引起的,更何况那份信也不知踪影。
姜子墨早就算好了这一点,所以就连东西都是让其他人送的。
辛阮垂着眉眼,他盯着已经疼得昏过去的姜子墨,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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