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顾余两个人一人负责一个宫殿,彻夜对着宫人们上刑审问。
一个个的问题从嘴中问出,顾余坐在满是刑具的房间内已经四天了。
这四天他几乎日日夜夜的坐在这里审问着惠妃宫中的宫人。
眼睛看着鲜血直流的宫人,从最初的反胃呕吐,强迫自己坐在这里听审讯,到现在满脸苍白,身体麻木也就用了短短的四天。
一打手上前冲着顾余一抱拳,声音中气十足:“大人,这人支撑不住已经咽气了。”
顾余胳膊支撑着椅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摆摆手:“拖下去,继续。”
“是。”
眼睛看着打手动作熟练的解开刑架上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碎肉,毫不怜惜的拖着就消失在拐角之处。
另一打手拖过已经上过二轮刑罚昏迷在墙角的一宫女。
一甩手用力的甩上满身鲜血的身上。
‘唔....’
顾余沉默的看着打手噼里啪啦的一顿好打,疲惫的开口:“行了,我来问问。”
站起身踩着一地的碎肉走到宫女面前,低沉着声音:“你只要说出来,你是如何把毒药送到皇上宫中的,我可饶你一命,让你提前出宫。”
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顾余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人回话。
心中的无力感更加强烈,无奈的一叹气:“你吊在这里你受罪,我也受罪,这些打手也受罪。”
“要想早日解脱,何不说出来,我记得你宫外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一个年幼的弟弟。”
顾余微微一笑,伸手抬起宫女的下巴,“不如......你猜猜我有没有本事把你那年仅七岁的弟弟弄进宫来。”
松开手,面不改色的踩着一地的碎肉,动作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翘起腿来:“这宫里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我呀现在什么都不缺,有权有势,背后有靠山,有皇宠。”
“现在唯独缺一个乖巧的儿子,我看你长的眉清目秀,想必你弟弟也不差。”
话音落下,顾余一脸微笑的等着对面的人开口。
然而,注定失败了,顾余脸色一变,语气狠毒,站起身:“行,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转身朝着门外一喊:“带进来。”
门吱呀一声推开,在寂静的屋子里听得异常明显。
刑架之上的宫女猛然抬头,一脸惊恐的着急开口,声音高亢甚至还有些破音:“别,我说。我说!”
顾余抬着下巴点了点:“说。”
宫女眼泪流下来,眼中模糊一片:“奴婢本是惠妃娘娘宫中的一个小宫女,比不得常年在娘娘身边的伺候的梨儿姐姐。”
“就在前几天梨儿姐姐突然找到奴婢,说娘娘生病了,她现在没有办法联络到外界,想让奴婢想办法。”
顾余嗤笑一声:“所以你就乖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