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们不必跟来,朕一个回去即可。”
“是。”
邵桀一个人穿过红色的宫墙,来到了一处假山之下,坐了下来。眼神平静的望着湖中。
其实他后宫中这些女子他根本对她们无任何感情。
既然无任何感情,也就谈不上对这件事情愤怒于否的事情了。
这个湖是当初他还未登基之前经常过来的地方。
那时宫中一团乱麻,先帝喜爱贵妃常常带在身边,吃穿用度皆是一起。
母后身为皇后就跟这宫中的隐形人一般,任何事情都顶不上用。
刚开始的时候,母后还能一个人独自忍受先帝的忽冷忽热,还算是面色平静,能够好好的跟他交谈。
后来,先帝越发的不待见他们母子两个。
以至于母后经常对他非打即骂,常常骂他是个废物,不能够像是贵妃一般讨先帝喜欢。
说,等先帝一死,恐怕他们母子两个的生活更加的难过,也许也会紧跟着追随而去。
这些话语天天充斥在耳边,他忍受不了犹如怨妇一般的母后,常常偷偷的跑过来缓解心情。
他还记得那天是一个宴会,先帝并没有邀请他们母子两个。
母后又犯病起来对他打骂之时,他一时挣脱跑了过来。
也就是那天遇到了段业,从此以后就视段业为心中的烛火。
他们越聊越投机,以至于当时他根本没有发现段家是什么时候投靠贵妃的。
邵桀沉沉的叹了口气,眼睛无机质的盯着一点不动。
要不是他一时冲动,恐怕现在也不会成了这样。
想到他的几个孩子,并没有遗传了他们母妃的相貌,就更加惆怅了。
这步棋,或许真的是他走错了。
可是,或许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行事的吧。
...…
顾余睡了一觉起来后,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说了宫里的几大新闻,顿时嘴角一抽。
他觉得他错过了无数个瓜,而且这些瓜还极香!
太子被圈禁在了以前的桓王府,无招不得外出,这就算是废了。
淑妃死亡,她留下的女儿,被下令提前一个人搬出宫中居住。
剥夺了身上的封号,降为郡主,无令不得进宫。
淑妃的母家唐家,在朝官员全部外放,三代之内不得入朝堂,即日起搬离京城。
至于,惠妃直接命令提前毒发身亡了。
顾余目露不解的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邵泽,“那贤妃和成王呢?”
邵泽叹了口气,撑着下巴幽幽说道:“放出来了,皇上没说什么。似乎是证据不足,不能定罪。”
“啊?”顾余惊讶的睁大眼睛,“那皇后呢?太子,不对,废太子都成了这样了,皇后还有脸在宫中待下去?”
“皇后自请出宫祈福了,大公主也跟着去了。”
邵泽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两个女眷,无妨。她们既然敢去,那么就让她们死在外面。”
“不可!”
邵泽疑惑,眼睛恢复平静,“怎么了?”
顾余站起身来坐到邵泽对面,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喘了口气:
“你忘记我们给了成王,江家的无数条罪状。她们死是迟早的事情,我们不必沾染满手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