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潮直接把糖块抢走:“你现在不能吃这个,没收。”
唐绵绵鼓起脸颊:“你现在已经看见和‘甜’有关的东西就难受吗?”
封潮用力地揉了揉她的头:“你当老子这么闲啊。”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两块糖,转了转:“以后....如果和病情没有关的事,你尽量不要和汪海有联系。”
唐绵绵知道封潮一般说出的话,不是在胡说八道就是别有深意,她也相信他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于是左右看了看,把被子围在头上凑了过去:“你是不是在怀疑他呀?”
封潮捏着她尖细的下巴颠了颠:“不是,是来自于你哥多年以来出生入死的直觉。你听我的没错。”
唐绵绵的牙齿被颠得清脆地磕了几下,她乖乖地眨了眨眼。
封潮看她窝在被子的样子像团白嫩的糯米糍,笑着松开了手。
“你这么好骗,万一叫人家骗走可怎么办?”
唐绵绵忽略他口中的讽刺,她算了算日期,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应佳妮那件事怎么样了?”
封潮双手盘胸,笑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
倪红的父母发现,一直闷闷不乐的女儿今天终于有了点精神,他们想要带她出去转转,却没想到正赶上值夜班,只好给她留了点现金,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如果觉得闷就最好出门走走。
倪红心不在焉地应了,待二人走后,她给寝室的同学打了个电话。
“是今天吗?.....是正好三个月吗?”她深吸一口气:“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她听着墙上老旧的钟表的滴答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打了个哆嗦。
晚上,她一个人打车去了学校,在围墙外面晃荡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宵禁,拎着东西爬墙进了学校。
11点之后,校园里已经没有了活动的人,她屏住呼吸待在树丛里,等所有的寝室都熄了灯,这才跑进了那个旧的教学楼。
经过应佳妮的自杀事件后,这个旧的教学楼就被封锁了,倪红找到一个破旧的窗户,小心地掰断玻璃碴,然后挣扎地爬进了大楼。
顶楼上的风很大,像是鬼魂在呜咽,倪红搓了搓胳膊,左右看了看,楼下的树影还有远处明灭的灯光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