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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速冲上去,想要和唐幼拼个你死我活,却被元季一把拽住,但即便是被控制住,他依旧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唐幼,甚至梗着脖子不怕死道:
“你们要杀要剐随意,只是放过我弟弟妹妹,他们还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小狗子的弟弟确实对父母的事一无所知,他抱住按住哥哥的元季厮打,一边打一边哭,“你放了我大哥…啊…你是坏人…呜呜……你们都是坏人!”
元季刚想把这小孩也提起来,就被误以为他要伤害自己弟弟的小狗子狠狠咬住了手腕。
这一口咬得极狠,即便是皮糙肉厚的元季也见了血。
他想拽起小狗子,见拽不动就厉声呵斥道,“你以为自己做得对?还认为自己是英雄?”
“依我看,你才是不折不扣的懦夫。”
他语调不急不缓,里面有对小狗子的无尽失望。
“我观你口齿伶俐、出言又有条理,一看就是读过书的,那岂会不知徭役一事并非公主之过?”
元季直视着小狗子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他的心底深处,“你知道,知道不是公主的错,是朝廷不作为,克扣银两、官官相护。”
“可你也知道,自己报复不了这些恶人,所以就把这些仇恨转移到公主身上,这样也可以让你的内心好过一点。”
他的语气又冷又冰,像是能冻出一堆冰碴子来,“最愚蠢的是你竟然当场对着公主发难,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触怒了公主会如何?”
小狗子不忿地叫喊,“大不了就是杀了我,你来呀!”
“那你的弟弟妹妹的,”元季的话低哑又可怖,“如果没有了你,你尚且年幼的弟弟妹妹又当如何?”
小狗子闻言果不其然愣住了,他眼底流露出后怕,似乎是害怕唐幼找他的弟弟妹妹麻烦,同时也害怕没有了自己,还不记事的弟妹怕是根本活不下去。
他眼里流露出哀求,彻底害怕了。
元季也不是有意要他担惊受怕,但这人把一切都归结于小公主的说法令他不满,分明小公主没有什么错,而且福星这个称呼对于唐幼来说似乎是一道名为幸运的永恒镣铐。
看着愤怒对小狗子,唐幼沉默地垂下眼睫,抬眸转身的时候留下了一句,“不是我要建的观星阁。”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十二点前!
嚣张跋扈的福星公主
唐幼走出门,外面早已经下起了雨,路上的行人大多都躲
唐幼走出门, 外面早已经下起了雨,路上的行人大多都躲在屋檐下躲雨,少数几个急匆匆地赶路。
她伸出手, 抓住了屋檐上落下的一片落叶, 就像是一片浮萍抓住了自己的命运。
“元季,像他们一般人的人, 有很多吗?”
她问的是像小狗子这样因为建观星阁而家破人亡的人, 元季沉吟了一下, 最终还是回答了。
从这一天起,很多侍女侍从都感觉从春日宴回来的长公主似乎变了不少, 她不像原来一样爱发脾气, 还好伺候得多, 即便是上次红枣弄坏了她最喜欢的玉簪也没有重罚。
这玉簪是先太后送的,公主爱惜得很,平日里都不会拿出来戴的, 红枣弄坏这玉簪的时候简直人都要吓傻了。
她哐当一声跪在地上,忍不住磕头谢罪,“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奴婢不是有意的!”
“起来吧。”唐幼并未生气,这玉簪年头长了, 难免会有些易坏, 红枣也不过是整理的时候碰了一下, 却没想到这簪子上的金叶子便弯了。
她害怕地跪下,却没有想到长公主没有生气, 还询问了她家里的事。
红枣虽然害怕, 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她家里有两个妹妹两个弟弟, 家里孩子多,她又是老大,饥荒那一年全家都吃不上饭,听说进宫里有五两银子拿,这才进了宫里,之后就跟着长公主出宫到府里做事了。
唐幼是她的第一任主子,也会是她的最后一任主子,明年她就到二十五岁,可以出宫了。
唐幼静静听着她对未来的期待,兴许是看长公主今日脾气好,红枣还说起这些年在宫里赞了多少钱,到时候给父母留一半,剩下一半全当做嫁妆。
她对每一个铜板都如数家珍,一看就是做账房先生的好苗子。
有些得意忘形的红枣说到最后才反应过来,不敢再在公主面前放肆,乖乖闭上了嘴。
不过唐幼并不怪罪她,甚至还问起了玉莺是为何进宫的。
玉莺面色含苦,难言道:“奴婢家中父亲患病,为了治病掏空了家底,宫里钱多,奴婢就进宫来了。”
“是吗?”唐幼玩笑一样反问。
“当然是了。”玉莺观察着她的神色确认这只是玩笑才回答。
【宿主,你是不是在针对女主啊?】以它对宿主的了解,宿主这绝对是在故意和女主过不去,只是因为什么它却不知道。
【有吗?】唐幼笑了笑,对系
', ' ')('统的问题不置可否,她确实对女主有些怀疑,毕竟原主的死不太像是个意外。
而且若女主真的心地善良,怎么会把剧情里一个对她不错的原主置之不理呢?
她承认自己是恶人,但剧情里女主的善良是不是掺了水分也未可知。
眨眼就到了秋猎的时候,这次唐幼是带了康白辉和元季一起去的,经过上次那件事,元季已经被升为了侍卫长,平日的事情便是守在唐幼左右。
秋猎是大禹朝三年一度的盛会,与在皇家猎场的小打小闹不同,秋猎可是要深入大山腹地的,山里惊险,便是有豺狼虎豹也未可知。
唐幼虽然是公主但她自小箭术精湛,堪称是百发百中,因此每一次秋猎的成绩都不错。
老皇帝穿着龙袍站在高台上宣布秋猎的规则,皇子们自成一派,只等着待会大显身手。
公主们则是坐在下手的观赛区,而唐幼则是与其他公主不同,她身上穿着一件火红色的骑装,这骑装比之上次的那一件更加张扬,还隐隐盖过其他皇子们的风头。
老皇帝赞赏地看着她,眼底却是深深的厌恶,他说出口的话却饱含关心,“我儿今日再飒爽不过,若是猎得一只白狐来,朕便许你一个愿望。”
“什么都行?”唐幼兴致勃勃地问。
“自然什么都行。”老皇帝似乎顿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看着骑马进入深林的唐幼,他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给手下人打了一个手势,立刻有人领命离去,这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
唐幼进了林子就举箭射了不少猎物,一路走一路停,收获倒也不少,跟着她的元季看她拉弓手都磨红了,有些心疼地开口:
“公主不若让属下来。”
唐幼摇摇头,“我要自己赢得父皇的奖励。”她说的是方才老皇帝给的愿望。
“公主可是有什么心愿?”康白辉也有些好奇,唐幼除了对美人感兴趣之外,没看对其他的有兴趣。
“我想要父皇给那些难民修建房屋、发放粮食,也让那些年幼失怙的孩子能活下去。”
这话倒是叫康白辉有些诧异,他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唐幼一样打量她,发现小公主面容坚定,语气里都是认真,就连眼眸都是对胜利的渴望。
他拉紧缰绳,马儿不适的叫唤才唤回了他的神智,他看着唐幼和元季远去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事已至此,他再反悔也是没有办法了。
唐幼一路往深林里走,察觉到危险气息的元季还想劝解,看见一道白色影子的唐幼以为是白狐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纵马追了上去。
她骑的是汗血宝马,脚力与普通马匹自然不可同一而论,元季看着人越跑越远,他才想出声叫住唐幼,就听到了下属夏河的信号。
他眼神一凌,原本在唐幼面前老实本分的眼眸变得深邃内敛,面色凝重地取出暗哨回应。
他一停住,前面的唐幼自然是没了影子。
唐幼一心只想着要猎到白狐,根本没注意康白辉和元季没跟上来。
那知她刚追上白狐,深林间就有无数声响,甚至还惊飞了一众山鸟。
唐幼抱着白狐下马,掏出箭羽,往远处射了一箭,箭像是碰到什么兵器一样改变路线直直插向地面。
紧接着就是一大批穿着黑衣的刺客从林中窜出来,他们手拿武器,武器发出的冷光直对着她。
唐幼根本没害怕,她掏出火红色的鞭子,甩动间鞭子在空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那些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朝唐幼攻来,每一下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系统看着都心惊肉跳,它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影响了宿主发挥,宿主要是在这里死了,以它的那一点能量,估计根本不够复活宿主的。
不过好在元季来得快,他吹着脖子上带着的暗哨,用哨声传达信息,让所有人立即停止行动。
对他的命令有所迟疑的下属迟迟为动手,倒是前面的与唐□□手的黑衣人对她恨意颇深,只当做听不见元季的命令。
这举动无疑是惹恼了元季,或许说是元子都,如果说他一开始对小公主是有厌恶和憎恨的,到现在就是满满的心疼和欣赏了。
小公主确实是不知人间疾苦,但她有努力去听、去看,甚至为了能让难民过上好日子而努力练习骑射,两个月的时间里,唐幼的骑射本领突飞猛进,每日都要勤加练习。
他扔出一柄飞刀,直接朝那黑衣人面门扔去,黑衣人为了躲开,只能暂时放弃追击唐幼。
镶满宝石的飞刀插进树身一寸,若是唐幼还在,自然是能认出,这是她给元季的匕首。
只是唐幼早已骑上踏雪逃命去了。
等她安全了,系统才敢出声,【宿主,刚刚真的是太危险了,你差点被男主的下属给砍了。】
【不会的,那下属功夫太烂,要杀我,怕是要再练几年。】
唐幼早就猜到这人是男主的下属了,特意等着男主来救他,好在元
', ' ')('子都来得足够及时。
只是她现在,该应对的是下一波。
这次来的人倒是直奔重点,根本没有给唐幼试探的机会,出手便是杀招,唐幼只是拉着踏雪跑,直到元子都快到了才摔下马来。
元子都还没来得及关心小公主伤得怎么样,那黑衣人便直接出手攻了过来,黑衣人把唐幼和元子都围在中间。
元子都没有托大,直接夺过一名杀手的剑开始反杀,自小练习的武艺不会骗人,他自小便是天赋异禀,此刻也不例外。
他一边护着唐幼,一边把杀手击退,一波人厮杀了半个时辰,愣是没有碰到唐幼一点。
等人都倒了,元子都才放下沾着血的剑,他想去扶小公主,可是却被唐幼狠狠推开。
“你是谁?来本公主身边是想得到什么?”
她的眼神戒备又警惕,湿漉漉的,像是被伤透了的小鹿。
元子都蹲下来,虔诚地低头哄到,“我是来保护你的,如果说一定想要得到什么…”
他顿了一下,心跳得比方才斩杀黑衣人杀人的速度还要快,“那我想得到你算不算?”
他的声音又认真又沙哑,似乎对唐幼有些无限喜爱。
唐幼到底是没有再推开他,只是沉默的说了一句,“那些杀手,是父皇的暗卫。”
她的神色有些失落,眼神都是红彤彤的,眼尾带着红色,这红色像是元子都经久不褪的欲|念,最终缠绕进他心里面。
她的眼睛是可怜的,可是里面的恨却是实实在在让人心惊。
【系统,你知道吗?】唐幼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说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的父皇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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