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蛊女她善种情蛊
即墨炎从小到大都在忧心国事, 从未关心过儿女情长,他自是知道京城里许多闺阁女儿把他当做春闺梦里人,但他不懂风月, 也不想懂, 甚至母妃派来的通房侍女他也理都不理睬,只把人放在西苑里养老。
而嬷嬷带来的那些避火图他自然也是无心看了, 毕竟兵法策论都看不完, 他还要练功, 哪里有时间看这些。
所以到了此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他一面在心里暗恨自己这些年不晓风月, 一面又按耐不住地想和唐幼亲近。
唐幼的脚踝是有些骨感的, 他能摸到骨头的走向,他的手能把幼幼的脚踝完整的圈住,同时能感受到幼幼的皮肤是柔软的, 触手有些凉,像是一块冷玉,意识到这是唐幼体质的原因, 他把脚踝握得更紧,试图能捂热一点, 接着又像是要追寻什么一样捏住唐幼的脚踝欺身下压。
唐幼被他压住, 有些受不了被他笼罩下区域的压迫感, 即墨炎的眼神充满了危险,眼周都因为欲望被逼红了, 她翻身想逃, 但却被他拽回来死死压住, 对方一只手甚至还箍住了她的腰。
本来以为会是脸红心跳的, 但不通□□的太子殿下只是在她唇瓣上反复啄吻。
每一个吻的力道都不一样,没有章法地乱吻一气,有时候是轻轻的、细密的,有时又像是发泄什么一样地舔咬,想要证明自己领地的意图非常明显。
真的好像小狗啊~气氛被完全破坏,唐幼被他的举动搞得忍不住想笑,即墨炎和前几个世界的爱人都不一样,是个纯情修勾。
到底是心疼还在生气的太子殿下,把手搭在人肩膀上抬头吻他,白皙漂亮的手把衣服捏出褶皱,吻的时候还提示一般伸出舌头。
被点亮了未知领域的太子殿下立刻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为了能够贴得更近,即墨炎无师自通地偏头亲她,偏头的时候他高挺的鼻子就会陷入唐幼柔软的脸颊,软软的,还有些温热,即墨炎蹭了蹭唐幼脸颊,才满足地把舌头伸进去和唐幼接吻。
他吻得很投入,开始唐幼还配合得很好,但后面就有些力不从心,但上了瘾的太子殿下只一心勾缠着她想要逃跑的舌头,甚至还用自己的气息侵略她的口腔。
唐幼想推开他,但却被即墨炎按住双手,对方还和她十指相扣,把她的手指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她被亲得受不住了,脸颊有些红,眼眶都含着泪光。
亲完之后,即墨炎把气喘吁吁的唐幼抱在亲近,有一种不知道如何亲近的渴望感,这种渴望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想要更多。
他现在一心想着和幼幼如何变得更亲近,哪里还会生气,即便是那些人可以看他的小太子妃又如何,小太子妃永远是他的。
他倒是不生气了,唐幼倒是有些恼羞成怒,接吻也不是第一次了,即便是上个世界老房子着火的席渊都没把她亲哭过,现在换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蛮干的小太子却把她亲得发出讨饶的呜咽声,就连眼眶都红了,这实在是有些丢脸。
她别扭地偏头,想不理对方,但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她在爱人面前似乎总是幼稚的,一点都不像在系统面前大杀四方、算无遗策的天生反骨,她不是没有柔软的一面,只是打破坚冰的人只有一个。
也幸而她别扭的样子也只被最亲近的人知晓。
即墨炎不知道她的心事,他又去亲她的唇,唐幼的嘴唇软软的,两唇相贴的时候他没忍住伸出舌尖舔她。
这次是有点像是小狗的亲吻方式,亲亲的时候还夹杂着舔两下,似乎是在有意讨好。
唐幼放松身体,尽量配合着他。
这一夜她几乎是被吻遍了,嘴巴被亲肿想要逃,却被即墨炎抓住细腰接着亲,她蜷缩着手指抓紧即墨炎的里衣。
有养过狗的人都知道,小狗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他会不厌其烦地重复学做一件事。
学东西慢的小狗会一次比一次做得更好。
狼同属于犬科动物,他们和狗有着一样的特点,但特别的是他会紧盯猎物,至死方休。
而即墨炎也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仅止步于亲亲贴贴,他想其他的都留到洞房花烛夜,而不是在这么一个简陋的客栈里,他带着十里红妆迎娶唐幼。
他的克制没有换来唐幼的谅解,反而是最后关头停下叫人误以为是在逗弄,唐幼被他闹得眼尾发红,最后只能含着眼泪愤恨地咬上他脆弱的喉结,她没有多使劲,只是磨了磨,转而又觉得不解恨,在即墨炎锁骨上咬了很久。
第二天两人走出客栈的时候,唐幼还是昨天那副装扮,斗笠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来人的相貌,这斗笠上的纱是即墨炎特地唤人找来的鲛纱,这鲛纱倒也不是鲛人制造的,只是以此来形容这纱的珍贵。
之前用的太过厚重不透气,还影响唐幼看人,她不愿意戴,现在鲛纱做的斗笠倒是清爽怡人,而且从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看外面清清楚楚的。
而相比起穿得严严实实的唐幼,即墨炎确实特意选了
', ' ')('一件圆领的玄色对襟上衣,他本就生得俊俏,这身衣服衬得他有股欲气的帅,衣服露出的部分也不偏不倚刚好到唐幼咬的牙印上面。
牙印本来就已经十足暧昧,现在的位置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也许是咬得人太过用力,现在还能看到一个清晰的印子,即墨炎行动之间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锁骨上的痕迹,甚至有人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时下武林风气还较为开放,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侠比比皆是,武林女子对于床笫之事自然也更放得开些,因而有些痕迹留存也是自然,只是这样大咧咧把痕迹亮出来的还是少数。
被异样的眼光看了太久,忍无可忍的唐幼想让即墨炎换一件衣服,但对方还死活不肯,他耷拉着眼睛,似乎是有些委屈,但转瞬又压住唐幼,问她:“为何不让我这么穿?”
唐幼答不出来,唇又被吻住,两人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吻完后都颇有些气息不稳。
她别过头,不再去管,只能任由即墨炎露出那个牙印在外面走了一天。
两个人走走停停,用了二十多天到处走走看看,即墨炎也是头一次见到所谓武林人士的做派,他以往只会在暗卫和下属的书信里看到这些,可现在是直面。
书信的方式实在是有够委婉,那些所谓的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些人的恶,加入武林的成本实在有些低,只要你愿意做门派的打手,便会有人要你,而若是生得膀大腰圆能唬人就更好了。
武林人士多半喜欢借着自己的门派的威风朝百姓们讨些好处,好一些的可能摸个三瓜俩枣就算了,乡亲们总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一忍还能过,便忍下去了。
过分的可是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光是强抢民女这一条,已经是逼得一家人没活路了,略有些标准的闺阁女儿已经不敢在路上露脸了。
即墨炎看得怒火中烧,但他能救一个救两个,却救不了这天下的百姓。
他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是带着唐幼来到了举办武林大会的地点——江北。
如今的江北自然是有不少武林人士在,唐幼和即墨炎一进城便看到了青城门的人,青城门门主沈从靠着自创的一套青城剑法走到如今这样的位置,他门下的弟子不少,而且因着青城门地处江南一带富庶地区,青城门自然也是财力不菲。
毕竟现在每一处地方的豪绅都指望着这些武林人士保命,一年会交不少‘保护费’。
因着这次武林盟举办的武林大会是为了选出下一任盟主,所以即便是某些不理世俗的门派也来了不少人,即墨炎甚至看到有和尚成群结队,想来应该出自少林寺。
江北是武林盟主曲箫的地盘,大家对这个选举出来的武林盟主自然是会多给几分薄面,所以并没有什么人闹事。
只是即墨炎再也不会相信这些表面的和平,他知道这些武林人士中还有些可以挽救,他们或是没有坏到根子里,或是只是随波逐流,但总算可救,这次他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区分出这些人。
即墨炎用纸烧掉来信,昏暗的烛光时不时跳动一下,映照着他并不平静的心,马上就要入冬了,边疆的少数民族自然开始蠢蠢欲动,仅仅靠现在军队的数量,怕是很难抵御。
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唐幼,只有这时候他才表现得有些像十八岁的少年,他捏了捏幼幼的脸颊,有些幼稚。
如果蛮族来犯,他必定是要上前线的,届时如果只留唐幼一个人,他会不放心。
唐幼在月光下的侧脸格外宁静,她似乎睡得很熟,呼吸清浅,但是即墨炎听着却感觉异常安心。
他的身后是家国,还有唐幼,他会守住这里。
清浅的吻落在唐幼额头,唐幼像是被打扰到似的转过头,侧着背对着他,即墨炎轻笑了一下,到底是没有继续打扰她,一个人走出了客栈房间。
他走出客栈房间后脸立刻沉下来,对着虚空的方向比了一个口形,‘守好她。’
暗卫会意地隐在房间外的四角,确保没有遗漏后即墨炎才走。
躺在床上的唐幼睁开眼睛,她眸光清澈,哪里有刚睡醒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十月一期间会加更很多!球球营养液呜呜
小蛊女她善种情蛊
【宿主你不追上去看看吗?】系统好奇地晃了晃代码, 既然不想去看,干嘛半夜不睡呢?
【没必要。】唐幼心里清楚,这一世和前几世不同, 即墨炎所做的事情有一定危险性, 但她相信,他可以解决好一切。
她现在唯一好奇的是男主宴肖会如何, 按理说此时男主应当是在武林声名鹊起了才对, 怎么没有传出半点风声?
男主宴肖确实该前往中原武林争夺盟主之位, 只是自从那一日他被唐幼救下便有些神思不属,包括男配白渊。
可在苗寨附近搜索了好几日还是不见唐幼, 他们找唐幼的原因一是因为苗疆蛊毒鬼神莫测, 是一件最好的利器, 凭宴肖现在的能力若想复仇
', ' ')(',恐怕少不了蛊虫的帮助。
而白渊则是作为神医谷大弟子,想要研究蛊虫治病,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那一日惊鸿一见,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带有暗沉色调的苗服穿在她身上却不见一丝沉闷, 反而是有股艳丽酴醾之美,像是太阳一样难以直视。
他本以为她在害人, 却不像是在救人, 所以想找唐幼表达歉意。
而宴肖也是怀着些其他的心思的, 两个人一拍即合,开始在苗寨附近寻起了人,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 有了男主和男配的气运加持, 他们找到了苗寨。
玉婆婆也不意外, 他把自称是宴家后人的宴肖请进了宗祠,亲自拉开了宴家和苗寨的过往。
这些事唐幼还不知道,毕竟前几个世界的炮灰身份对她的美貌是有压制作用的,即便是她就活生生站在对方面前,可在主角光环的碾压下,她的光芒依旧会变弱,好在有自身气运加持才没有泯于众生。
可从这个世界,世界意识对她的限制似乎越来越小,有什么东西在阻挡世界意识对她的探查。
她握紧了手心里的玉佩,这是即墨炎给她的,据说是见此玉佩如见他。
玉佩是冷玉,但是因为被捏住把玩太久显得有些温热,唐幼借着月光看了看,总觉得这个玉佩有些奇怪,自从她戴在身上,那种被意识禁锢的感觉就逐渐淡去了,这也让愈发好奇即墨炎的身份。
而系统又在这两者中间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呢?系统说还有其他系统,那是不是相对应还有宿主,这些宿主又在哪里,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本来以为挣脱世界意识之后就能直面对方,但有想到绑定了系统做任务,还要她做炮灰,但又对她的限制太少,就像是……就像是有人特意给她开了后门一样。
她被绑定做任务究竟是要挟强制,还是迫不得已下的拯救。
压下这些心思,唐幼靠在即墨炎肩膀上,慢慢入睡了,感受着人的呼吸喷洒在他肩头,即墨炎看着蜷缩在他怀里的幼幼,把人搂住,也睡着了。
即墨炎当初培养的孤儿已经进入了各大门派,还有些武学奇才成为了核心弟子,他们大多是些被武林中人害得家破人亡的遗骨,还有些原本就是乞丐,因此对救了他们还给他们报仇机会的即墨炎格外忠心,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叛徒。
但也就因为这么一个,差点害得他有去无回,潜意识告诉他不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但事实上他当时确实没有深思,似乎是命运有心让他死在那个节点上,好在他遇见了唐幼。
他之前送进去武林门派的人有些年纪已经不小了,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苦楚,而卧底时间长的已经成了长老,就好比吴林。
吴林本来不叫这个名字,他早些年不过是个在渔村里打渔为生、勉强会写拳脚功夫的武夫,家有妻有子,小夫妻两个一个有把子力气,一个会刺绣,还有个孩子,日子清苦倒也幸福,只是不慎被武林人士的恩怨波及,那人还看上了他的妻子,杀了他的孩子。
侥幸苟活的吴林疯了,他疯到在街上乞讨为生,逢人便说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是即墨炎从卷宗上找出他的案子翻案,又找回疯了的他,帮他恢复神智,助他复仇。
吴林是个狠角色,他练内功时已经二十有五,练的是和即墨炎同一种功夫,这功夫越晚练越是疼痛难当,可他硬生生挺了下来,练好内功后去了华山派,如今已经是长老了。
“殿下。”他跪伏,其他人也跟着跪下,他们蛰伏十载,为的就是能有今日,如何能叫人不热泪盈眶。
“请起。”即墨炎坐在上首,眸子里全是冷光和杀意,只有在唐幼面前,他才是那个青涩的少年郎,而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高高在上有旷世之才的太子殿下。
他的眸光很沉,里面似乎夹杂着什么风暴,像是蛰伏了很久的猛兽,只等着今日之后大开杀戒。
这一晚上直到很晚,唐幼才等到人回来。
即墨炎身上带着些秋凉的冷气,他先是把外套脱掉,用内力把自己焐热才往唐幼身上贴,唐幼装睡凑近闻了闻,把自己往对方怀里贴,整个人钻进即墨炎怀里,确定没有血腥气才罢休。
江北的秋天凉,今夜更是风凉月黑,寂静的黑夜里似乎划过了几道黑影,也不知是谁听见了哀嚎声,转瞬间,这城里城外都染上了些血腥气。
一大清早,便有了抬了各门各派的尸体到武林盟主曲哲河面前讨说法,江北属于武林盟的管理地带,现在出了问题,有些门派损失的还是精英,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这些死去之人大多死相凄惨,而且千奇百怪、各有不同,若说是一个组织干的,却也不像,毕竟路数和手法不同,但也恰巧都在同一天动手的概率太低,所以各门各派之间隐隐有了嫌隙。
毕竟华山派觉得他们弟子的身体上出现的痕迹有些像是青城门的剑法,而青城门的又觉得自家弟子像是死于昆仑派之下……
大家齐聚于此,一是为了要说法,二是为了看看对方心里有没有鬼。
', ' ')('本来武林人士齐聚在此,自然是有安全保证的,可武林盟主换届之时竟然有二百八十四条人命丧于江北,而且迟迟没有侦破,这实在是个丑闻,特别是每个死去的人身上都附上了书信,上面是此人这些年所做的恶事,还附赠了证据。
这证据可不是独一份,还被发往了城中百姓手里,闹得是人尽皆知,万万抵赖不了的。
一时间武林中人草木皆兵,毕竟谁还没有些阴私了,对方能够在一夜之间做到如此地步,他们不得不防,在所有武林高手眼皮子下一夜屠杀二百八十四人,刨除自己人动手,只能说明对方除了实力不俗外,而且是蓄谋已久,个别清者自清的还好,那些沽名钓誉之徒可谓是担惊受怕。
江北城里可沸沸攘攘的,叫嚣着取消武林盟主选拔的呼声也尤为强烈,毕竟现在的要紧之事是解决命案问题,而不是选拔一个象征意义的盟主。
曲凌霄也是烦得不行,他不过是出游了几日便被曲父唤了回来,是因为要他来负责接待武林人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