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子点头,冲着仍然斗嘴不已的两个徒弟,可是定下了赌约?
师傅作证,若是本公子输了,任凭你处置。
夏安然话一出口,想起某人拿着大剪刀在皇宫咔嚓咔嚓的情景,差点闪了舌头。
好,师傅作证,若是我输了,那我就凤清歌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拿什么做赌注。
我给你说一个罢?夏安然突然开口,你可还记得,你那日得了陛下的一纸空头圣旨?
凤清歌记起,点头。
夏安然继续道,所以,若是你输了,你也许我个空白的愿望罢!
凤清歌皱眉,你莫不是想敲诈本郡主?
夏安然在她脑门狠狠的一弹,丫头,你想多了。
凤清歌吃痛,想想也是,夏安然什么都不缺,干嘛要敲诈她这个穷人?
好了,这本书上所有字,今日习完。我还有事要与夏院长商谈,晚些来查看清功课。许夫子说完,便就走了。
留下凤清歌和夏安然面面相觑。
夏安然想,怪不得师傅拉他过来,他就想着,以他不说是得个第一,可好歹进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干嘛还要陪着一个小师妹学习,不过既然那个人是丫头,陪她玩玩儿也不错。
不过,现在看来,他倒是想问问,到底是师傅收徒,还是他收徒呢?而且这个徒弟
看着屋内瞬间空无一人,只有他和这个小师妹遥遥相望,顿时觉得有些蛋疼。裆下似乎有凉风吹过,夏安然泪牛满面,他的命根子,还保的住吗?
师兄,莫要耽误时辰啊,开始吧,看到那个沙漏了吗?凤清歌指指不知何时被搬到窗前的沙漏,待沙子流尽了,世间也就到了,师兄觉得可行否?
夏安然点点头,面如苦瓜,可行,可行,你说什么都好。
忍,他忍。
万不可惹怒了她,万一她兽性大发,屋里空无一人,他岂不是成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吗?
看着夏安然满脸的菜色,凤清歌心情顿时畅快,嘲笑我?歧视我?那就让你好好瞧瞧本郡主的通天本领。
说到底,不过也只是过目不忘的本事罢了。
凤清歌打开书,师兄,第一页开始吧?
哪知夏安然摇了摇头,不,最后一页。
凤清歌点头,顺从的翻到了最后一页。
书页上翻阅,有三个字列于不同行,不同列,可是凤清歌却一眼瞅出了它们。
是的,凤清歌不认识字,却单单认识北羽辰的名字。
并非有意,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她都从没有刻意去注意过什么,一切都是本能,都是随心。
她不下厨,她不会做菜,可是她却会做北羽辰喜爱的甜点。油腻的甜散发出来,便会让她的心神也跟着晃悠。
她不会照顾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是她却知道北羽辰对花粉过敏,她会在他的面前放一杯白水,从不放花茶。
她从来都不晓得什么是识字,可是她却可以在茫茫如同蚂蚁爬的书本上精确无误的找出他的名,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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