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戊参加的比武,那么无论如何最终的胜者都不会是龙隐,这是一定的。无论龙隐是否得到了龙太苍的亲手调教,但自身的资质更加重要。
所以说,既然龙隐不可能获得最终的胜利,那么歆家也没必然刻意阻拦。反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允许龙隐参加比武,这倒更显得歆家做事光明磊落。
于是,歆宇远远的对管事人说:“既然他出尔反尔,又来报名参加比武,那就让他参加好了,免得被人说我歆家没了器量心胸,哼!”
好吧,这话说得倒是敞亮,以至于龙隐稀里糊涂的,还真就成了参赛者之一。
或许,这就是斩不断的命运。
……
不管怎么说,龙隐算是向世人说明了“谁才是毁约者”这件事。那么,后面的事情就随便了。龙隐把握得比较有尺度,知道仅仅因为这件事的话,歆家犯不着对自己下黑手,至少不至于太严重吧?
要不然的话,比如龙隐横死街头的话,外人又会如何看待歆家?
有理有利有节,进退自如。
只不过在他走后不久,却又感觉到背后有人跟踪自己。他可是出身于山野之,宛如野兽一般的本能,让他对于跟踪尾随这样的事情非常敏-感。
“难道我猜错了,歆家真的会为这样一点颜面的事情,而对我下手?”
“难道,这堂堂刑法司太卿真的会为了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平白招惹一场官司?”
“是的,我确实没有权势和地位,但毕竟是爷爷的孙子。爷爷那是为大巫朝战死的英雄,连巫皇都为他在皇城做了国葬。如今,我若是被人陷害致死,至少不会毫无声息吧,至少巫皇都可能下令让人调查吧?”
龙隐一边信步前行,一边细致地琢磨。可以说,他是个心思非常细密之人,考虑得其实已经非常周详。
没办法啊,势单力薄无依无靠,除了自己小心一点、更小心一点,还能怎么样呢?又没人关心自己的死活。一切,还得依靠自己。
就这么考虑着,他故意走到了皇城一角。这是一片林子,很茂密,便于跟踪之人下手。但是龙隐同样知道,假如自己铁了心要走,后面那人根本拦不住他。
不如让跟踪之人跳出来再说。
脓包,总要挤出来才算彻底。
深入了树林子近百丈,再往前就是一片小小的湖泊。龙隐不再往前走,而是径直坐在了湖边一块大石头上。
背后,一道声音传来:“看样子,你是发现我跟踪你了?你的警觉很不错。”
龙隐顿时为之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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