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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渐顺手把陈酒抱起来,飞向越衡天。陈酒想起刚才顾渐说的话,还有点懵。
什么叫不负我,那是个什么意思?大概只是结契的时候说的誓言吧,金羽界统一的那种?
而且顾渐怎么失忆了还这么黏人?自己当时的法术确实没问题啊。不过他的法术只能消除顾渐的记忆,顾渐的身体想必还对自己很熟悉。
陈酒觉得有点头疼,若是顾渐一直这么黏着自己,自己把他敲失忆根本就没意义啊。陈酒想起刚才的挑选,问顾渐:“你不是说要挑妻妾,挑出来了吗?”
“你。”
“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我叫他们回去了。”
……顾少族长还真是肆意妄为地把别人使唤来使唤去!
顾渐大约是觉得陈酒伤还没好,飞得很慢,陈酒无所事事,忍不住戳了戳顾渐身上的衣服,顾家的衣服怎么这么花里胡哨?
顾渐低头看了他一眼:“喜欢就送给你。”
“不用了,就是你腰带上的玉石硌着我了。”
顾渐的声音略略柔和:“不喜欢我换回去就是了。”
回到洞府,嬷嬷已经候在里面,她的目光落在陈酒满是爱痕的身体上,笑盈盈行礼:“少夫人。”
陈酒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嬷嬷道:“您既然入了族谱,便要好好学习礼仪。”
陈酒知道顾家的规矩都是什么玩意,痛不欲生:“一定要学吗?”
顾渐把陈酒放在床上,给陈酒盖好被子:“你不学,我不介意换人来学。”
“好叭。”
嬷嬷笑道:“少夫人别担心,那些妻妾的繁琐规矩不适用于双儿,老仆会照着九阍尊者的法子调教少夫人的。”
顾渐没有多留,转身往外走。嬷嬷跟在顾渐身后送他出去,顾渐冷着脸对嬷嬷传音:若是他不想学就算了。
嬷嬷笑容不改:“若是夫人还在,也是希望少爷有一位稳重的妻子的。”
顾渐噎了一下,无法反驳。
陈酒正准备好歹换件衣服,嬷嬷递给他一件紫纱:“今日勉强穿这个,以后若是没有少爷命令,您是不能着衣的。”
陈酒:呵。
嬷嬷伺候他把外衫穿好:“许久不见少夫人了,少爷长情,您也如此。”
陈酒嘴角一抽:“别叫我少夫人,”
嬷嬷道:“这话少夫人不许再说了。”她露出个笑容,“少爷嘴硬,还说什么换人,但您放心,入了族谱便无法更改了。”
无法更改?陈酒想起刚才的紫色光球,那似乎确实是某种玄奥的法术。
嬷嬷没看出他在走神,肃然道:“顾家的宗祠有命格缠结之术,若是找到命格相契之人结为连理,几乎有逆天改命之效。可如果命格相冲或是生出恨意,也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陈酒皱起眉,难怪顾渐问了自己许多遍。
这样说来,顾启那么弱原来是因为他杀了与他的正妻赵氏,被命格反噬。
嬷嬷见他若有所思,笑道:“少爷未曾向您提起,想必是少爷相信您不会伤害他。”
什么相信自己,自己突然就凑过来,顾渐不觉得可疑才怪。
嬷嬷又讲了许多规矩,然后问:“妾德您记得吗?”
陈酒:……
“少夫人年纪轻轻便是洞天修士,想必天资聪颖,今日您先把妾德背下。”
陈酒迟疑一下,点点头,反正修士有过目不忘之能,他也不想求助顾渐给顾渐添麻烦了。
嬷嬷递给他一本妾德,道:“自古女子为妻,双儿为妾,少爷与您结契也承受了很大压力。”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嬷嬷打量了一下陈酒的腰身,满意地点点头:“妾德只是基础,我既然跟着少夫人,就会教导您留住少爷的心。”
“谢谢,不用了。”
救命!好好的玄幻发展感觉要滑向不可言说的方向了!
嬷嬷不理会他,递上一枚乳白色的丹药:“以后每日都要服用。”
陈酒觉得这丹药有点眼熟,好像是……催乳的?
陈酒:“……能不能不吃?”
“便是少爷宠溺您,您也要好好学规矩。双儿的身体属于夫君,您必须让身体能更好的侍奉夫君。”
陈酒无奈咽了下去,反正自己估计也待不长,以后不吃了就是。
等嬷嬷考问过陈酒,陈酒推开门,见顾渐站在门外的栖霞树下,落霞的余晖洒在他的黑发上。
陈酒微微一愣:“你在……等我?”
顾渐淡淡道:“觉得你可疑,监视罢了。”
陈酒没在意,上前一步,离顾渐近些:“你没告诉我族谱有命格法术,我们的命格应该不合吧?”
顾渐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原本应该宣之于众,我怕丰尊者阻拦。”
陈酒下意识避开对视:“你这是答非所问。”
顾渐便道:“
', ' ')('的确命格不合。”
陈酒啧了一声:“我许是上辈子造孽太多,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你才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顾渐道,“给。”
他递来一把青玉般的剑,陈酒没有接:“这是什么?”
“青奚剑。”
陈酒皱起眉:“这是半神器吧。”整个太阴宗都没有一柄半神器。”
“你跟我结契了。”
陈酒道:“我现在的剑够用了。”通玄剑已经碎在墓葬前了,但他现在的剑也挺好用的。
“夫君需要给道侣礼物。”
陈酒想起之前在彧界,顾渐给过他刻着“渐”字的玉势,差点脱口而出玉势就行。他把这句话咽下去:“不用这么好的东西。”
“陈酒,只要你想要,而我能做到的话,我就会为你做到。”
他的目光平静,陈酒微微一怔,突然觉得心中有些酸涩:“我接近你并没有什么别的目的,虽然你不记得了,但你帮了我很多次,我只是想报答你。”
顾渐看了他一眼:“帮我需要爬我的床吗。”
“可你一开始不想留下我啊……”陈酒越说越心虚,明明自己和顾渐并没有什么关系,却还这样送上门,确实不好。
顾渐伸手摸摸他的头:“我没觉得你对我有恶意,只是下次,别用你自己的身体换什么东西。”
陈酒应了一声,又觉得不对:“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用、呃美色骗取利益的人了?”
“你不是?”
陈酒:……
顾渐又揉了揉他的头:“我知道你只是想找到真仙桎梏的解决方法,不是想害我。”
“我不是为了真仙桎梏来的,虽然我也想解开真仙桎梏,但这次我只是想报答你。”
顾渐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微微皱眉。陈酒道:“你不相信也没关系的……”
“我只是在想,你不像是那个险些毁了金羽界的千阳之主。”
陈酒愈发觉得愧疚了,差点毁了金羽界还对别人说自己要报恩,确实不值得信任啊。
“对不起……以前做了那种事,那时是杀之法则失控,刚才我说的话没有骗你。”
顾渐倒是很爽快地回应了:“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陈酒愣了愣:“你愿意相信我?”
顾渐点点头:“别的呢。”
“什么?”
“你把我从太阴宗赶走,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陈酒咳了一声:“我以为你不会在意。”
“第一次有人敢把我赶出去。”
“……对不起!”
顾渐又把青奚剑递给他。陈酒望了顾渐一眼,还是接过了,只是借用一下也不妨事,以后还回去就是了。
顾渐看出了陈酒的迟疑:“不喜欢可以换一把。”
陈酒轻抚青奚剑的剑身:“喜欢的。”
顾渐看了他很久:“陈酒。”
“嗯?”
“……没事。”
顾渐原本觉得自己不该再骗陈酒说自己失忆了,可他有预感,若是他说出我还记得你,陈酒这家伙非得又给自己跑路一次。
夜色渐深,陈酒用听风石告诉顾允他暂时留在顾家,拜托他们照顾小九。
顾允很快传音过来:“啊?你不是说你是来跟我哥解除契印的吗?”
“……出了点意外。”
顾允一头雾水:“好吧嫂子,那我走了,把我哥交给你了哦。”
陈酒并不想睡在顾渐的洞府,顾渐没什么意见,但嬷嬷不同意,陈酒只好往床角挪了挪,顾渐扫了他一眼:“不想肏你,不用期待。”
“你哪来这么大的脸!”
“我不想肏你,但你必须随时随地想被我肏。”
“你用你空空如也的脑壳想一下这合理吗!”
金羽飞了出来:“吵什么吵?让不让本大爷静修了!”
陈酒眼睛一亮,刚好现在有空闲处理金羽。他指向金羽:“我要养鸟。”
金羽:?
顾渐随手召出炽神鞭,勒住一脸懵逼的金羽防止它逃跑,然后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金色的盒子,用炽神鞭把金羽甩进去。顾渐顺带把那个金盒变成了一个还算精美的鸟笼,施了一个禁制,递给陈酒。
陈酒抱住鸟笼。把金羽关起来,它总不至于再蛊惑顾渐了吧。
金羽气得大骂:“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顾渐道:“下意识就这样了。”
“若不是我现在没有从前百分之一的实力,岂能被你抓住!不公平!你等我恢复伤势!”
“你本来就是一只鸟,为什么不能在鸟笼里。”
“顾渐!你丫会遭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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