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敬行当然不明白他想起了怎样的过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的身影,俄顷扶住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肩上靠了靠,道:“真般配。”
闻言,夏琚哭笑不得,可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墙上的自己,鼻尖、嘴唇往夏敬行的肩上亲:“嗯。”
上回夏琚问夏敬行寒假期间能不能出去玩,他在晚上睡觉前听到了结果。夏敬行的意思是这段时间最好不出国,所以打算两人一起开车出城,一路向北,到荒无人烟的冰天雪地里去自助游。
夏琚听完便想起朋友们提到的“野冰”,提前兴奋起来。
或许因为太期待,夏琚提前在梦中去了北方。他梦见在广阔无垠的天地被皑皑白雪覆盖,夏敬行开车载着他,驶过结冰的河流和湖泊。洁净的冰面倒映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天地间除了他和夏敬行以外,再没有任何人。
夏敬行把车停在湖面上,他穿着冰鞋下车,滑到湖水的中央,为夏敬行跳一支舞。
那是他最大的舞台,他也有最好的观众。
夏琚不知疲倦地滑行和旋转,因为在可以肆无忌惮的梦里,他做了很多现实中做不出的高难度动作。他越滑越远,湖面越来越大,天上飘起雪,他精力充沛得从不停歇。
对学生来说,或许最郁闷的事情莫过于在放假前夕,突然得知得多上一节课,哪怕这节课是班会课,也令大家早已踏入假期的心满是躁动不安。
夏琚原本已经和朋友们约好考完试后去滑冰,想不到上午开考前,班主任让班长通知大家,下午考完试后回到教室开假期前的班会,提醒大家在寒假期间的注意事项。
夏琚当然很喜欢阮淳熙老师,可是,他很不喜欢老师的这个安排,何况为什么只有他们班得开班会?毛若凡他们班就没开。
中午,夏琚和朋友们一起吃午饭,不得不遗憾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他们倒是不介意,说可以先去订晚饭的餐厅,还能先点好菜。于是,夏琚的埋怨没多说几句,反而和他们一起商量晚上吃什么了。
“哎、哎,真好,考完最后一科就放假了!真想马上考,等什么下午三点?”洪玄治跃跃欲试道。
夏琚也是这么想的。
偏偏,当他们一起回到教学楼,却在楼梯口偶遇了下楼的尹东川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