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翎“噗”一下笑出来:“那个沙发才这么点长,我睡都不够哦,你怎么睡啊?”
蒋赟从身后抱住她:“那我打地铺。”
“别卖惨。”章翎掐了他一下,“明天去市里,订的酒店也是大床,要不要我现在去改成标间啊?”
蒋赟:“……”
“走啦,先出去吃饭,鼓浪屿好多好吃的,我都饿了。”章翎牵过蒋赟的手,两人一起出了门。
蒋赟穿着章翎买的花衬衫、沙滩裤,章翎是一条浅蓝色长裙,头戴草帽和太阳镜,两个人牵着手,一起在人头攒动的龙头路商业街上闲逛。
喝过奶茶,尝过蚵仔煎,他们最终选择吃海鲜,没有挑昂贵的鱼和大螃蟹,只点了一些小海鲜,依然吃得很满足。
夏天天黑得晚,吃完晚饭,太阳还没落下海平面,章翎拉蒋赟去沙滩上玩,脱掉人字拖,她提起裙摆,和蒋赟一起欢呼着冲向大海。
这还是蒋赟第一次与大海亲密接触,他都没去过大连,温暖的海水一波又一波地漫过脚背,他动动脚趾,觉得很有趣。
章翎把裙摆打了个结,也不怕湿身,俯下/身掬起海水泼向蒋赟,笑得很大声。蒋赟很快开始反抗,冲过去将她打横抱起,章翎尖叫,蒋赟说:“信不信我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章翎搂着他的脖子讨饶,两条小腿不停晃:“不要不要不要……”
蒋赟哪会这么做?小心地把她放下来,章翎指着西边的天空说:“你看,好美呢。”
蒋赟也望过去,海边的落日真的特别漂亮,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水彩画,海风吹着,海浪翻涌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孩子们在沙滩上奔跑嬉戏,是一张张天真无邪的脸庞。
脚下,纠缠的影子被夕阳照得很长,蒋赟搂过章翎,低下头,闭上眼睛,很轻柔很轻柔地吻着她。
回民宿的路上,他们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一大堆零食和饮料,收银台边有一排计生用品,章翎给蒋赟使了个眼色,蒋赟不敢动,章翎指甲又在他掌心掐一下,蒋赟做一个深呼吸,才抬手取下一盒。
章翎拿草帽盖住脸,不敢去看收银员。
回到房间,蒋赟一身汗,脱下衬衫先去洗澡,正在洗头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悄悄地把脑袋探进来。
章翎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蒋赟吓一跳,脑袋上顶着泡沫回头看她:“干什么?!”
章翎瞪大眼睛看向面前的高大男人,热水洒在他身上,顺着他结实的肌肉线条往下流淌,流过宽厚胸肌,流过棱角分明的腹肌,流过人鱼线……
章翎只觉得一股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她还看到他前胸后背上零散的伤疤,忍不住伸手去触摸。蒋赟都不知该往哪里躲,手又要往哪里遮,在狭小的淋浴间里跳着脚:“翎翎你干吗呀?”
章翎说:“我想和你一起洗。”
说着,她就抬脚跨进了淋浴间。
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一座小岛,一间小清新的民宿,一张双人大床,两个年轻人深情拥吻,手指交缠,看着彼此的眼睛,共同摸索着学习一门新的学科,走进一个新的世界……
夜深了,外面越来越安静,偶尔能听到几声野猫叫。
蒋赟累了,半趴着、伸长手臂揽过章翎,章翎使坏地用脚趾去抠他小腿,蒋赟忍不住嗤嗤笑,章翎问:“你笑什么?”
“嘘——”他闭着眼睛说,“别说话,我在做美梦,让我再梦一会儿。”
章翎说:“二傻子。”
蒋赟又笑了:“那你就是二傻媳妇儿。”
第79章 正文完结 “等我回来吧,蒋赟,相信我……
章翎和蒋赟在厦门游玩五天四晚, 除了第一天住在鼓浪屿,后面三晚都住在市区一家酒店。这趟旅行,两人的来回高铁票归蒋赟买, 住宿由章翎买单,景点门票、小交通和饮食大部分是蒋赟掏钱。
给章翎花钱, 他一点也不抠门,乐呵呵地说:“你还没赚钱,我已经有工资了,以前也存了些钱,够用的, 你放心吧。”
章翎真的很佩服蒋赟, 就靠着奶奶留给他的两万多块钱做基础,他把大学给读下来了, 成绩还很优异。
蒋赟这几天心情美得冒泡, 大概是在东北待过三年,有时候会喊章翎“媳妇儿”,是很纯正的东北话发音, 章翎每次听到都想笑。
“媳妇儿, 你看看, 肉脯买这种还是那种?”蒋赟站在特产店里挑选伴手礼, “我得给队里同事带些吃的,还有你爸爸妈妈, 他们喜欢哪种口味?”
章翎指着一种:“就那个,原味的就行。”
她选了几盒凤梨酥, 又说,“蒋赟,得再多买点, 回去要开同学会,老师也要来,给老师们带点小礼物吧。”
蒋赟问:“芳芳姐来吗?”
章翎摇头:“不知道,班长在弄,我没问太清,我只知道陈老师肯定来。”
蒋赟说:“我最想芳芳姐。”
邓芳带过蒋赟三个多学期,是所有任课老师里带蒋赟时间最长的一个,也是骂他骂得最凶的一个,现在,却是他最思念的那一个。
买完特产,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回酒店,蒋赟边走边哼歌,章翎看他傻乎乎的样子,问:“这么高兴啊?”
“那可不?”蒋赟说,“媳妇儿,你觉不觉得,咱俩就像在度蜜月?”
章翎一撇头:“谁和你度蜜月了?”
“还有谁啊?你呗。”蒋赟嘿嘿笑,“不是度蜜月,能天天那样吗?”
他俩没牵手,手上都提满袋子,章翎用袋子去甩他屁股:“哪样啊?”
“那样嘛。”蒋赟把嘴凑到她耳边,小小声问,“今晚还能不?”
章翎觉得他好烦人,闷着头往前走:“不能!你这人真不要脸。”
蒋赟想了想,快步追上去,又问:“你还疼啊?”
章翎:“……”
“真的还疼么?”蒋赟内疚地说,“我、我已经很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