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喜迟钝地感受着身后他散发的温度,正在迅猛地侵袭她的心脏,带动着心跳加快的同时,骨头好像也跟着发软。被他抱得越紧好像越有点站不住了。
“哥哥……”
“嗯?”
“我们要不还是保持距离吧。”
贺召摇头,在她发间用力地蹭了蹭:“不保持。”
向来只有甜喜无赖的份,她才不惯着别人,挣扎了一下:“可是你打扰我看书了!你答应过我学习的时候不亲我的。”
贺召有点委屈:“我没有亲你,抱抱也不行吗?”
都贴得这么近了,简直黏人到过分。她能听出他气息的变化,就像疯狗看见肉骨头,等会儿能忍住不亲她才有鬼。
果断说:“不行,你走开。”
贺召不吱声了,破罐子破摔,反正就是抱着不松手。
甜喜又翻了几页,注意力不集中,效率降低,看不进去。时间22:01,不早不晚。她把手表摘下来放在桌上,合上书页。
贺召连忙问:“不看了?”
甜喜立马打断他的想法:“我要去洗澡。”
贺召果然蔫了,但语气又有些倔强:“那我等你。”
甜喜不禁耳根泛红。
等她干嘛,等她出来马上亲亲?
脑袋里没点正经的东西,这还是她那个冷漠强大运筹帷幄的事业脑哥哥么。
“你今天不是很忙么,怎么不去工作。”
“忙,但是想见你。”
“就只是想见我?”
“……嗯。”
他停顿了片刻,又决定摊牌,抵在她耳边用极轻的气音说:“还想亲你。”
甜喜的耳朵都快烧着了。
很难想象他之前是那么严肃又正经地要求她“保持距离”,稍微靠近点就会凶凶脸,让她退后些。还以为他真的想教她成年人的社交规则,现在看根本是他自己把持不住。
“我要去洗澡了。”她又重复着通知了他一次。
“好,”他先痛快地答应,随后又死乞白赖地央求,“要不我送你吧。”
从窗边走到浴室都用不了半分钟,送哪门子的送。
“……我自己来就好。”
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甜喜先去拿了睡衣,然后才去了浴室。磨磨蹭蹭洗完,打开门发现贺召竟然把笔记本搬了过来,正坐在她床上敲电脑。
见她露面,他当即放下笔记本:“洗完了吗?”
她顶着半干的头发出来,站在试衣镜前:“好想去剪头发,太长了,每次洗都好麻烦。”
贺召起身朝她走去,站在她身后,主动接过毛巾,先用手掌试了试她的发顶:“所以说你回家住就很方便,我可以帮你擦。”
“可是我又不能一直让你擦。”
“有什么不能的,只要你愿意,去哪里都可以带着我,随时有需要,随时动手。”
甜喜笑了:“把你放在包包里吗?”
“可以,条件允许的话,我巴不得给你当贴身挂件。”
她扬起头,看他专注地为她擦头发的样子,真是温柔到让人心动。
“哥哥你是不是恋爱脑?”
贺召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脑?”
“就是,你非常非常地喜欢我,整天都想黏着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容忍,不管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贺召只对前半部分比较认同,对后半部分格外警惕:“那可不一定,话哪有那么绝对的。要是你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还是得管着你。”
甜喜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想霸凌你算不算不好的事情?”
贺召直觉这两个字不会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意思:“哪个霸凌?”
她用后脑勺抵在他胸膛,重力慢慢地往后压:“就是看你有点小帅,想要霸凌你的肉丨体的那个‘霸凌’。”
贺召:“……”
沉默了足有六七秒:“你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甜喜这次没有出卖李棠云,而是说:“随便听来的。”
贺召用手指掐她软软的脸蛋,掐得她嘴巴嘟起来,看起来很好亲。他果断低头嘬了一口,结果没想到她直接抬起手臂来勾住了他的脖子,张开嘴巴,邀请他继续深陷。
头发还没擦干,发尾碰到睡衣的布料,晕开一片又一片冰冷的水圈。呼吸却像在发烧,滚丨烫且焦灼地拉扯。
仰着头总归不太舒服,没多会儿她呜呜了两声,含糊不清,似乎是在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