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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繁花休假,落叶打着哈欠跑来上班。
怀孕后的Omega有些黏人,沈一凡软在季雨泽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助理汇报工作。算一算,已经八个月了,宝宝很乖不闹腾,不像他的两个姐姐——天天斗嘴打架。昨天果果还哭的厉害,好像是笑笑说她耍赖像爸爸。
于是季雨泽本来好好的,听了这话也委屈地脖子一横不理人了。沈一凡只得三个都哄。
“嗯,我知道了,你发我邮箱就好。”
季雨泽把电话往茶几上一撂,直起的肩膀随着一口叹气也耸了下去,前一秒还在客气地聊工作,下一秒就嚎啕喊道:“啊——工作好累——”
“你小声点。”沈一凡往他嘴里塞了个草莓,嘀咕道:“等会把孩子吵醒了我不负责哄。”
他鼻腔发出一声轻哼,赌气般拿下巴上的青茬去戳沈一凡的脸。
“诶你,”沈一凡被他戳痒了,翻过身,两手分别提起他的耳朵,佯怒道:“小心我把你的胡子都拔光!”
“你拔!你要是不心疼就拔!”季雨泽典型的恃宠而骄,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沈一凡憋着口气,恶狠狠咬上他的脸,“季雨泽,你好烦!”
“就烦你一个,认不认?认不认?”
“哎你又来……去把刮胡刀拿来,我帮你剃。”
季雨泽毛手毛脚的,上次还刮伤了自己的右脸,哭了一天“会不会破相”,沈一凡被他搞烦了,实在不想来第二次。
刮胡子的时候,沈一凡看着他鼻梁两侧的黑眼圈,心疼的手下动作也轻了不少。
最近季雨泽在赶一个项目,为此没少熬夜,后来干脆直接睡在了书房。只是睡的第一个晚上沈一凡就察觉到了。
季雨泽站在阳台抽烟解困,烟头留着好长一截灰,要掉不掉的,突然被一双微凉的手从背后抱住,他吓一跳,就听沈一凡的声音,“怎么还不睡?”
“马上了。”他转过身,沈一凡的头就枕他胸口,一看就还迷糊的没醒,醒了哪有那么娇的语气。
“你起来干嘛?”
“我醒来你不在。”沈一凡闷声闷气道:“我就想来找你了。”
就像被一把柔软的羽毛挠过心口,季雨泽轻轻地笑,温暖的掌心抚摸过他的头发,扬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然后把人抱床上,被子一掀,两个人一起躺着。
本想着半夜偷偷溜走,只是忽然间被孕夫溢出的乳香勾住了鼻子。季雨泽悄咪咪地尝了一口……再也没提过睡书房的事。
***
刮完胡子,季雨泽还仰着脸,沈一凡无奈地摇摇头,吧唧一口亲脸上,“这样行了吧?”
季雨泽笑眯眯的,“再亲一口,亲个红印子,我出去给别人炫耀一圈。”
“……你想得美。”
结果沈一凡被他亲了好几个红印子。
“季雨泽!”沈一凡举着镜子对脖颈照,气坏了,“我这样怎么开视频会?”
“穿个高领毛衣就好啦。”
“现在是夏天!”
沈一凡眼神跟会放箭一样,嗖嗖地往季雨泽身上戳窟窿。得,今天是真的要睡书房了。
***
晚上十点,季雨泽准时扶老婆去卧室,泡脚按腰喂牛奶一条龙,然后不等沈一凡反应,飞速钻进被子里,像个鸡肉卷,任人想赶都赶不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季雨泽格外不一样,拿着手机先是拍了张两个人手牵在一起的图片,上面明晃晃闪着婚戒,又对沈一凡的孕肚拍了张,然后美滋滋地发了朋友圈。
沈一凡正奇怪呢,季雨泽心知他想,把聊天记录呈上。
随意浏览了几眼,他笑道:“你说你一个连胡子都不会刮的笨蛋小老头,有什么可喜欢的。”
“所以说啊,”季雨泽把头轻轻枕在他的肚皮上,感受柔软皮肤下生命的跳动,感慨一句,“也就你喜欢我连胡子都不刮的样子,他哪来那么多夸词啊,把我说的都不好意思了。”
说完,他又乐道:“也应该让别人看看你炸厨房的样子,省的有人……哎呦老婆别掐了。”
沈一凡松开捏他脸的手,“明天我要下厨,你吃。”
季雨泽:“……”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还挖了个悬崖那么大的坑。
只不过这坑底是老婆做的饭,也不坏。喜欢一个人,连他的不完美都喜欢。外面再怎么光鲜亮丽,都不如穿着家居服和你窝在一起,连发呆都快乐。
但也不能老发呆,正事还要做。
“老婆!吃奶奶!”
沈一凡:“……”
沈一凡是真的不明白,季雨泽这种对吃奶的执念是哪来的。
季雨泽最近喜欢的姿势是让他侧躺着,用脸亲昵地去蹭柔软的胸肉,舌尖挑着奶包间的沟壑舔去,吮吸到乳头。光是吸着还不够,手一定要握着另一边才行,也不敢力气大了揉疼,只敢稍微弯曲个指节去托去拢。
', ' ')('沈一凡拿纸擦去他嘴角溢出的奶泡,觉得像养了个长不大的孩子。吃完奶,压不住一个奶嗝,再讨一个吻,肚子里的宝宝好像踢了下脚,也许是在抗议爸爸吃了他的晚餐。
情意正浓的晚上,连月亮也要害羞。
不知怎么的,就着了季雨泽的道,沈一凡仰起脖子喘,两根手指正顺着他的股间往下摸,季雨泽上边咬着他的舌头,下边拿手去捣他的穴口,浅浅地按压最让人心痒,黏黏的水迹淌道腿根,连带着床单都有了潮意。
睡觉前他和季雨泽说,宝宝长大了,该买挑宽松点的裤子。季雨泽当时嗯啊着也没见听进去几句,现在倒是脑子一闪记起这事,轻轻的吻落在他的孕肚上,笑道:“今晚咱们就身体力行,好好量一量你腰的尺寸。”
沈一凡背靠着他的胸膛,炙热的体温仿佛快把人暖化了,只听他慢悠悠说着,“老婆的腰上有肉肉了,被我喂出来的。”然后沈一凡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掰开了腿,架在季雨泽的臂弯,下面一软,黏黏糊糊地含住了全部的柱身。
季雨泽半眯着眼睛,去闻他的腺体,看起来比他还要舒服。进去之前是奶猫,进去之后就是野猫,掐着他的腿根的嫩肉就如骑马人捏住了马鬃,一下下往深里冲,但还是得顾忌着孩子,嘴巴就委屈地直哼哼,沈一凡一边挨操还得一边哄他。
撸下套子打个结,手指头又不规矩的摸出下一个崭新的,沈一凡撩了把汗湿的长发,无声地纵容。
令人沉醉的不知道是性爱的酣畅淋漓,还是太喜欢一个人心里的甜蜜。
于是月亮觉得不能自己一个酸溜溜,拉了星星一起捂眼睛。
屋外起风了,风携着月影投下明亮的光线,明天早晨的太阳也会从树杈中钻出来,铺满整个床铺。
沈一凡枕着季雨泽的胳膊,眼睛亮亮的,小声道:“想听你唱歌。”
“嗯?还要唱歌哄着睡啊?”季雨泽吻在他的额头,笑声又被他吃进嘴里,“想听什么?”
掌心被画了几个字——《红豆》
一只手揽着沈一凡的肩膀,一只手在被褥上轻轻敲打着节拍,
温柔的嗓音轻轻哼唱着。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
……
拨片扫完最后一个和弦,季雨泽把吉他竖起,夏末秋初,还未褪去绿色的草坪坐上去带着阳光晒过的暖熏。
“再来一个!”
他拍拍脚腕处的草籽,摆着手说道:“不唱了,就给一个人唱的。”
周围一圈人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闹哄哄地吹着口哨打趣。季雨泽谁都没看,只是准确无误地与正前方的男生对视了。
他托着下巴,接收到自己的目光后,十根手指又一下从耳边盖住鼻子,隐秘地笑起来,眼里像藏着两瓣小月牙。
秋天还会有蝉鸣吗?那是什么在叫啊叫的,吵的心好痒脸好红。
那条鹅卵石的路弯曲着从寝室连到操场,老槐树的花谢了,巨大的枝干投下一片阴影,青草的味道漫着鼻子。
背靠着枯糙树皮的沈一凡手里出了好多汗,呼吸间的气好像全部来自季雨泽胸腔里的信息素味。
季雨泽一手撑住树干,一手拽着吉他的黑色装套,润了润唇,试探着开口,“学长……”
沈一凡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他。
试探着再近一点……再一点……
好软,好香,季雨泽手插进沈一凡的发间,湿漉的舌头舔过他的上颚。原来百合花那么好闻吗。
离这不远的操场,有人一脚射门换来阵欢呼,刚刚才散去的小草坪,不知道又是谁坐在那里唱着歌给心仪的女孩子表白。
月亮出来的时候,照亮了两个人的脸。反正也没有人,不如再来一次?
***
季雨泽唱完最后一个词,把被子往两个人身上拽了拽,说道:“好啦,睡吧。”
沈一凡确实有些困了,迷糊着“嗯”一声,脑袋埋在老公的颈肩。
季雨泽轻轻啄了口他的嘴巴,从这个角度,可以感受到没关严实的窗户溜进来点凉爽的秋风,大片的银色给一切渡了层皎皎月光,放在飘窗上的加湿器到了定时尾声,“咔哒”一下灯泡暗灭,然后就能听到,下雨了。
“老婆。”
“……嗯?”
“明天周末,睡个懒觉吧。”季雨泽手揽紧了沈一凡的背,说话的调子好像还带刚刚歌里的温柔,“别下厨折腾自己了,想吃什么?”
沈一凡打了个哈欠,半晌,才妥协一般,说道:“想吃小笼包,蛋花汤。”
“好,睡吧。”
“晚安。”
等早晨醒来,再
', ' ')('来问候一句,“早安”。
最后一定会来一句,“我爱你”。
人这一生,要找到那个爱的人,牵着他的手,从嫩芽青翠看到皑皑白雪,从西装礼服换到睡衣拖鞋,从日出守到日落,从每个早晨开始接个吻,就这样度过四季朝暮年岁。
愿我们都在爱里度过余生。
正文END
后记:
嗯,这篇文就到这里啦,沈一凡和季雨泽也会这样吵吵闹闹一辈子,一家五口幸福快乐。
想表达的都在文里了,很感谢一直在看文的你们,正文在这里完结,番外会不定时掉落。我开始收拾收拾去填隔壁的坑了,明年会再开个受受恋,大概是落难寡嫂拐跑了弟媳(?)希望我们能在下一本遇见。
这故事缺点很多,我一直在修修补补,所以,再一次很感谢很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在这里评论,我每个都会回复。就这样吧,下次见啦。
沈一凡,季雨泽:“再见啦。”
笑笑,果果:“白白!”
第三个宝宝:(*︿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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