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院,拐去了马厩取了书,两人朝校舍走去。果见房门紧闭,林泰等人离去时,有照他吩咐,把门关上。虽说书院中都是学子,众人知书达理,不会干出偷盗之事。但事无绝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季唯推开屋门,柳意绵快步去点燃了屋里的烛灯。他平日只在书桌上点一盏,但今日季唯难得来一趟,烛灯暗淡,他又从柜子里去了一盏小灯,点燃了放在屋子柜台上,一下子将屋里照亮了许多。
只不过屋子一亮堂起来,柳意绵就怔住了。
他素来喜欢整洁,哪怕只有一人居住,也日日整理房屋,只除了今天季唯来访,他同他出门游街,并未整理。可林泰、纪宝山都是文雅之人,他们二人下午不在,竟会不经允许翻看屋子里的东西不成?
柳意绵呆立当场,有些想不明白,目光迷茫的扫过半开着灯衣柜,还有翻的乱了的衣裳。
他小嘴因吃惊而微微张着,季唯见他久不动弹,朝他看来,一眼识破了他心思,走过来顺着柳意绵的目光看去,注意到了半开的柜子,和有些凌乱的衣柜。
“进贼了?”季唯皱眉,声音有些沉。
他万万没想到,在这满是文人的书院里,竟然会出现窃贼入室的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你去找找,有无丢了什么贵重之物。”季唯不住在这,也不知柳意绵有没带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当初来的时候,东西他都帮着整理过了,应是没什么的。而且上回并未给许多银两,用了十日,也该用光了。
柳意绵摇头,把脖颈里的玉坠子抽出来,有些欢喜道:“最贵重的东西,我已经贴身佩着了。屋里除了书,就只有二钱铜板,我放在装书的箱子,堆在书桌下。”
那书桌处看起来如离开时那般,似乎无人动过。若是冲着钱财来,那处反而是最平安的所在。
不过柳意绵还是上前,从箱子里取出几本书,然后掏出了一个有些鼓的钱袋。不过比起季唯刚给他时,要干瘪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