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学过?”
“当然学过的。”纪千尘一本正经地解释,“虽然是自学成材,可是,奴婢的爹可是神医,奴婢是对着他的医术秘籍学的,绝对错不了。学成之后,奴婢还施针试过,用隔壁王家的大狗试的,当场治好了它的呕吐腹泻之症……”
她蓦地住嘴住手,转着黑曜石般清亮的眼珠子小心翼翼地回头,就看见榻上横卧着的“美人鱼”已经笔挺地坐了起来,气得直鼓腮。
凤决素来是个阴郁、妖孽型美男,他若不苟言笑时,身边的人都怕他。纪千尘一向也是怕他的,见惯了他冷着眉眼的样子,乍一见他气得像壶开水,倒觉得有趣。
她原还想再解释解释,终究也服了自己那越描越黑的功底,舔一舔唇作罢,却没忍住,不厚道地笑起来。
她这一笑,凤决恼了,左右此刻无人,他径自穿鞋下床。“胆子大了是不是?还笑?你还敢笑?”
纪千尘扭头就跑,脸上笑意愈深。她跟了凤决这些日子,对他也有些了解,他气归气,真的发起狠来却不是眼下这副样子,所以她才敢跟他闹。
“殿下息怒,奴婢不敢了,不敢笑了。真的不敢了……噗,哈哈哈……”
她看见凤决鞋都没穿好就追上来了,因为鞋拖着碍事,他跑不快。纪千尘身姿灵巧,一味地绕着木桌转圈圈,他好半天也没捉住她。
凤决隔着桌子叫她停下,平时她很听话,今日却唬不住她。他穿着件松垮垮的中衣,赤脚趿着双软面鞋,魅惑的眼尾不知是气的还是跑的,又显了一抹绯红,说不出的勾人,那模样慵懒得失了威慑力。
半天追不上,他终于烦了,干脆把鞋随意地甩在一边,赤着白玉似的双足来撵她。纪千尘再跑不脱,几下被他堵在了屏风后的角落。
她手里还捏着根银闪闪的长针,凤决怕她不当心戳着人,一手攥着她的腕子把她的针冲着旁边,另一只手把她整个禁锢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怕了没有?你还往哪儿跑……”凤决缓了口气,话没说完自己便先愣了神。
纪千尘在他怀中大喘气,实在是跑不过他,哪怕他如今用不得武也不行。她后背靠着**的墙,前面被他的身体压着,她自然地前倾,卸了力伏在他身前气喘吁吁。
“怕……怕了,奴婢真的跑不动了,要打要罚……殿下轻着点……”
她光顾着喘和讨饶,没留意凤决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也没意识到她此刻是怎样被他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那姿态又有多么暧昧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