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主也不算熟悉,不敢随意接受公主的馈赠。”
“荷包跟寻常的礼物不一样!”长公主有些懊恼,“女子送荷包,就是示好的意思,嘴上没有勇气说出来,才要这样暗示你,如果不是对卫大人有好感,我又怎么会送出这样的特殊的礼物?一直以来,我只看到了卫大人有多温润优雅,却没有想到,你如此木讷,不懂风趣。”
“臣的确不解风情,又有些呆板。”卫长琴依旧面无表情道,“真是辜负了公主的心意,公主应该另找一位知情达趣、会解风情的男子,这样一来您就不用懊恼了。”
卫长琴此话一出,长公主的脸色更加不悦,“我费尽心思想要留在母国,千方百计地要躲避联姻,不仅是因为对家乡的不舍,更是因为本地有我牵挂的人,卫大人,你年岁已经不小了,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你身为朝廷的官员,如果能娶到皇族的女子,对你有益而无害,你可曾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今日放下身段来跟你说这些话,是因为我不想错过,若是不鼓起勇气,我怕你永远不知道我的想法。”
“臣已经知道了,臣只想告诉公主,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对公主,实在没有半点儿想法,哪怕知道公主你看重感情,臣也不能给予任何回应。”
“现在不能回应,以后说不定就能了呢?只要我们都还在本国,我们之间的缘分就没尽。我把计划告诉你,是因为我要你知道,我还在等待着你,我不想默默无闻,我想让你看见,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拒绝的话臣已经说过了,公主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实在让人无可奈何。我与顾相还有事情商量,实在不想让顾相等候太久,这就告辞了。看在公主如此辛苦的份上,我最后告诫公主一句,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住进来,再也容不下公主了,公主不要多问,只要知道,我与你无缘,就行了。”
卫长琴说完之后,十分干脆地转身离开。
长公主喊道:“你等等!”
卫长琴的脚步没有半分停留。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后那句话是不是真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长公主的问话传进了耳中。
卫长琴不愿理会,走到了顾珏清的身旁道:“没让你等太久吧?咱们可以走了。”
顾珏清临走之前,瞅了一眼长公主的脸色。
“公主那脸色实在是难看,好像谁欠了她几百万两银子似的。”顾珏清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得罪她了?”
“我觉得我的每一句话都在得罪她。”
“此话怎讲?莫非公主大胆地跟你表白了?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她现在面临着联姻,有些话在心里憋不住了,吐露出来,心里会好受很多。皇室的金枝玉叶,大多傲然,矜持,能够被公主示好,这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我倒觉得不算好事。”卫长琴道,“反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就莫名其妙了?”
“我与长公主真的称不上熟悉,今天这一次谈话,算是认识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从前见面也只是问候罢了。我原本以为,她对我只有一点儿好感,如今看来,她似乎有点儿执着。”
“你觉得奇怪,我倒觉得不奇怪,有个词叫暗恋,默默喜欢着一个人,却不敢说出来,日子久了,喜爱之情会与日俱增。也许对你来说,她连朋友都算不上,就只是人生的一个过客,但对她来说,你是她悄悄喜欢了两年的人。”
顾珏清发出了一声感慨,“这尘世间的男女关系,真的是一塌糊涂,这个喜欢那个,那个喜欢另一个,一群人里面,死活都凑不出一对两情相悦的,大概是掌管姻缘的月神喝醉了,把姻缘线弄得一团乱,整理不过来了。”
“一群人里,凑不出一对两情相悦的?”卫长琴慢条斯理道,“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只要你看上我了,咱们就能成为这一群人里,幸福美满的一对。”
“你说话小声点儿!被人听见就完蛋了。”
顾珏清说着,目光扫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