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狗腿?那你如今站在晋阳王那一派又算个什么说法?你难道不是晋阳王的狗腿子?”顾珏清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本相再怎么狗腿,也不算是违背国之律法,而你这个狗腿,头上顶着乱臣贼子这四个字,你觉得很风光?你没有资格来嘲笑本相,你这叫半斤笑八两,你是半斤废铁,本相是八两黄金。”
“你!”那人被顾珏清说得吹胡子瞪眼。
这姓顾的都快倒大霉了,还有心思在这里耍嘴皮子?
“顾相还真是个妙人,落魄了还有心思跟人斗嘴呢。”晋阳王望着顾珏清,冷然一笑,“你就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心一下?如今陛下可保不住你了,你应该考虑考虑,说服本王饶过你,你不是最擅长讨好奉承?”
“王爷明摆着就不想放过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即使说一大堆奉承话,该来的恐怕还是躲不掉,既然如此,还不如给自己留些风骨。”顾珏清淡淡道,“王爷不妨说说,您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皇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静默了许久的镇南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思考良久,吐出了一句话,“虽然有时候我也觉得陛下过分,可毕竟是自家人,作为他的亲叔叔,他对我们并不刻薄,其他人可以恨他,但我们有什么理由怨恨他?你是嫌他给你的封地太小,还是每年给你的赏赐太少?”
镇南王可谓纠结得很。
一边是亲兄弟,一边是亲侄子,跟他的关系都不算差,他向来一根筋,在军营里混久了,脑子里没那么多阴谋诡计,突然面临自家人掐架的事,就算有刀在手里,他都砍不动人。
龙祁世瞥了一眼镇南王,“皇叔,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知足。”
危难时刻,更容易看透人心。
镇南王果然不是谋反的材料。
“你说错了,我并没有怨恨陛下。”晋阳王面无表情道,“我们的确血脉相连,可这并不代表我得眼睁睁看着这大好河山落在一个庸主的手里,祁国需要一个勤勉并且明事理的君王,陛下不符合,那就该换一个人坐龙椅。”
“所以你就要夺权?”龙祁世冷笑。
“我不是为自己夺。”晋阳王道,“身为皇叔,没有继承权,我自然不会强行扭转这一点,我也并不想谋朝篡位,只是想推举一位更好的君主,新君是您的血脉,您不能说我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