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这人,明明是平凡的出生,与他聊起天来,怎么就没有身份上的距离感呢……仿佛他们没有了尊卑之分,就像寻常朋友交谈那样,无所顾忌。
这种感觉倒也挺不赖的。
“咱们休息的时间也够长了,走吧,继续赛马,看看能不能分出个胜负,要是分不出来,那就改天找个时间再继续比。也不知道你师父骑着马溜达到哪里去了……”
“师父八成是偷懒了,殿下不必管他,就算他不偷懒,八成也是垫底的。”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二人又一起比了两回,依旧没分出个高低胜负。
时不时相差一点距离,很快又被对方反超,就这么超过来超过去的,不知几次,两人都觉得有些疲乏了,索性不再比。
“殿下,我看今天就比到这儿吧,改日再比。”
“好。”
两人策马原路返回,就看见神墨悠闲地坐在树下乘凉。
“殿下,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可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索性就偷懒了,还请殿下别见怪。”
“无妨,反正今日的比试也挺过瘾。”三皇子道,“本王先回去了,你们随后再离开吧。”
既然是悄悄约出来相见,自然有意避人耳目,不能同行。
“殿下走好,改日再会。”
三皇子策马远去之后,卫长琴转头看神墨,“你知道他手上的那根策马鞭是什么来历吗?”
“策马鞭?没仔细看。”神墨疑惑道,“那根策马鞭怎么了?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那原本是外公的物件,当年救下被马甩飞的三皇子时,送给三皇子了。”
“什么?”神墨怔了怔,“当年送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竟然还在?”
“我也觉得有些意外。”卫长琴看向三皇子离去的方向,“要不是打听到了那根策马鞭的来历,我都不知道外公当年与他还有那么一段渊源。”
“我只知道,他当年被发狂的马儿甩飞,被义父接住了,听你的意思,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有。”卫长琴道,“他对外公不只是感激,也有尊敬,沈家的事情他觉得蹊跷,但他查不到什么,他母亲也不让他查,怕被孟昊轩母子抓住把柄,如果……那些阻止他调查的因素都消失,他或许会愿意帮沈家翻案,洗去沈家的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