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王苗开了车往家走,开到半路的时候忽然有些不爽,更多的是困扰,她心烦意乱的给她妈打了个电话,说今天还要给顾临陪床,调转车头去了她常去的那家夜店。
陶陶不在,她认识的人一个都没在。
没在也好,都是陌生人,不用寒暄,不用客套。
王苗很纠结的发现自己开始这段关系的时候想的太简单了,她本来只想给顾临展现自己好的一面,可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好多谎去圆,越到最后她反倒越不知道该怎么表现真实的自己了。
她极少在一个人的情况下喝酒,怕很多,怕被人下药,怕喝多了丢人,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拐卖进大山。可她今天特别想喝酒,大概是她有了更怕的事情。
她不想喝醉,一边对着瓶吹,一边吃着醒酒药。
两种液体都在舌头上残留了滋味,有些冲。
她跟新来的酒保聊天,身边有男人坐下,给她点了杯酒,满是磁性的声音问道:“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反正我不认识你。”
这种搭讪套路好像是她十年前在酒吧见识过的了。
王苗从包里拿了二百块钱放在男人面前,“谢谢你的酒,我要走了,留给下一位坐在这里的女士吧。”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吧台。
那男人也没纠缠过来,王苗捶捶自己脑袋,觉得啤酒和醒酒药的较量里,还是啤酒更胜一筹。
车是没法再开了,家也不能回,王苗站在酒店门口寻思着是不是去陶陶那儿借宿一宿。
给陶陶打了个电话,第一通没人接,第二通倒是接起来了,只是听筒里不止有陶陶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呼吸声。
打扰人家好事了。
王苗说了声“不好意思”就挂断了电话,抬头看见面前停了辆跑车,车窗落下来,一个年轻男人探头问她:“美女,去哪儿啊?顺路捎你一程啊。”
王苗冷漠的答了句“不顺路”,说着往前走了几步。
黑色跑车慢慢的滑行,年轻男人还在跟她说话,“你说你去哪儿吧,你去哪儿我都顺路。”
王苗觉得心烦,可她是一个人出来的又不想惹是生非,刚巧后面一辆出租车送了个客人到站,她立刻挥手示意,然后小跑了两步拉开出租车后门坐了上去。
跑得时候还听见了那个男人轻佻的笑声和口哨声。
司机师傅扣表,对着后视镜问:“您去哪儿?”
王苗脱口而出了顾临家的地址。
总比住酒店好。
她诧异于自己居然这么熟门熟路的就摸进了顾临的家,就连他家的狗都没对她的到来表现出太多的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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