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被叫做林总监的只是敷衍的应和了两声,像是急着要打发这个狗皮膏药似的,直道:“再说吧,以后总有机会。”
转而似乎两个脚步齐齐顿于门口,其中一人出声问:“严炔呢?那小子又去哪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
听着这个名字,南兮浑身一颤。
感受到怀中人突然紧绷起来的情绪,那人终于短暂的停了下来,笑意慢慢爬上了眼睛,问:“怎么了,在这碰着你男人了?”
南兮不骗他:“是,我男人凶的很,被他发现我们俩都得死!”
“哦。”他满不在乎。
南兮懵了:“你还不跑?”
“怕什么?”他眯着那双桃花眼,没一点正经,“我比他更凶。”
说着,再度倾身吻了上来。
南兮惊了,她这是错上了哪艘贼船,相比于陈方,疯的程度倒是只增不减。
南兮双手推着他的胸腔:“你疯了!有人,外面有……啊!”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拦腰腾空抱起,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嘭”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关上了。
后进来的那俩人只看到了两个黑影飞了过去,只能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玩的真疯!
南兮后知后觉的发现,眼下他们两人正躲在了一小小的洗手间内,空间不大,站两个人已是极限,那人紧紧贴在她身后,肌肤滚烫。
“站远点!”南兮转身狠狠踢了一脚那人,转身就要走。
“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揽着她的腰将人抱在怀里,南兮的个头只够得到他胸腔处,硬邦邦的,磕的鼻头一酸。
“别动。”男人微低着头,贴着她的耳鬓,压低了声音:“外面有人。”
外面的确有人,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祈祷那两人赶紧走,可是等了好久,没等到外面的人离开的声音,倒先等来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响起的突然,不带半点预兆,两人同时一惊,一个踉跄,撞到洗手间门板上,“哐当”一声,场面相当激烈。
那扇门一开一合,晃了半天。
“要死。”
她听到男人低声骂了一句——
门外,一中年男人不着痕迹的往最里面那个隔间瞥了一眼,滋滋了两声:“现在的年轻人啊,这么玩迟早得玩脱,简直不像话,伤风败俗!你说是吧林总监?”
“啊?哦,是是是。”林霍言语跟不上思维,“不像话,太不像话!”
他在走之前又往那个方向望了一眼,默默的看了一眼他刚刚拨出去的电话号码。
明晃晃写着:严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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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二人走远,南兮长出一口气,拉开门转身就走,却在门口被人拽住了胳膊。
“你还想干嘛?”南兮越想越气,“你再……你再动手动脚,我就……”
“你就干嘛?”他问。
“我就……喊救命。”
“能救你命的人很多吗?”他轻笑出声,“刚刚不还求我救你。”
“我那是认错了人。”南兮翻白眼,“以为你是个好人。”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反问:“眼神这么不好?我哪里像个好人?”
南兮心想也是,这人哪哪都跟好人二字沾不得边,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过来。”他像是逗猫狗似的朝她招了招手。
南兮一级警铃大起,后退了半步,问:“你要干嘛?”
男人抬头瞥了她一眼,问:“现在知道怕了是不是晚了点?”
南兮没吭声。
他显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耐心,直接抓着南兮的手往前拉了一把,南兮一个踉跄,被人圈在了怀里。
“喂,我说你……你、你这是干嘛?”
直到一股冰凉触感满脑袭来,南兮这才反应过来,那人是在清洗她手上的血迹,动作很轻,很温柔,背影如同两个相识多年的恋人。
他微微颔首,脑袋贴着她的耳鬓,轻声道:“别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这是在替你清理罪证,这个样子,你连门都出不了。你说是吗,南小姐?”
南兮整个人都是僵的,沾了凉水的指尖微蜷,半晌才出声:“不是什么小姐,马上就得是逃犯了。”
“如果我是你,眼下最该做的,一毁灭证据,二找个替死鬼,三嘛......”
“三是什么?”南兮转了半个头,迎面对上一张过分好看的脸,两个人挨的太近,她甚至听到了自己扑腾扑腾的心跳声。
男人笑:“这三嘛,楼上就是酒店,随意推开一间房,找个醉酒的男人假装缠绵,他会给你一个不在场证明。哭最窝囊也最没用,你在这里再哭上两分钟,就不是逃犯了。”
顿了顿道:“叫现行犯!”
他笑,一双桃花眼丝毫不给人留余地,纵然南兮也曾当面见过不少圈内以美貌横行的男艺人,可跟眼前这人相比,终归是黯然失色了。
南兮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一定要把持住,她问:“三,你可以是那个醉酒的男人吗?”
他摊了摊手,“缠绵倒是可以,剩下的,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你还不走吗?”南兮收了手,不打算与这个神经病胡扯。
他挑了挑眉,不以为意:“我以为你说的要与我缠绵不是随口说的。”
说罢,径直绕过南兮往门外走,从外面骂骂咧咧进来的另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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