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殷时修和白正祥都没想到,他们竟能聊得如此投机。
苏小萌看了眼此时此刻的殷时修,眼里闪着丝丝认真……
殷时修偶尔有空的时候,也会和她说些公司里的事情,包括经营管理,市场推广,广告策划等等……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也不管她能听懂多少。
整天耳濡目染的,眼下殷时修和白正祥说的话,她也能听懂些许,不至于像从前,一听到经济政治,便头晕脑胀。
白思弦到厨房,和佣人一块儿又弄了些点心,配了些茶水。
苏成济对金融不感兴趣,但男人嘛,对于国家的政治政策,多少都会有点自己的想法主张。
于是乎,三个大男人凑一块儿,话匣子简直就关不上。
苏小萌待不住了。
煌太子一直很惦记太外公家里的大鱼缸,一下沙发,就朝着二楼,一阶一阶的往上爬。
双双一见哥哥动了,立马甩着小粗腿跟上。
苏小萌和白思弦就跟在后头看着。
上了二楼,煌太子仰着头四处瞄了几眼,似是寻着记忆在找……
看到了大鱼缸,立刻便小跑过去。
“煌煌,慢点儿!”
煌太子走路小跑看起来都特别的不稳,但小萌就愣是没见他摔几回。
反倒是双双,看着一步一步走的怪稳,时不时就摔个“狗吃屎”。
煌太子趴在鱼缸前,大眼睛就跟着里面漂亮的金鱼动来动去。
“好好看……”
煌太子顶着一口乳牙,口齿不清的说了句。
双双欣赏不来,只会搞怪,跑到鱼缸的对面,小脸贴在鱼缸上,做着怪相!
煌太子立马一脸嫌弃,“不好看……”
双双还得意的很咧,继续贴着玻璃,嘟着嘴,一会儿看看哥哥,一会儿看看妈妈和外婆。
苏小萌看向白思弦,很是担忧,“妈,你说双双这丫头要是长大后,还是这副德行,该怎么办啊?”
白思弦很是豁然,看了眼苏小萌,而后笑道,“你看你自个儿,现在不是也过的好好的么?”
苏小萌现在已经开始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白思弦亲生的了……
白思弦看向她尚且平坦的小腹,问了句,“这胎,想要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苏小萌想了想,看了眼煌煌,又看一眼双双,立马道,“如果女孩儿性格和双儿一样的话,那我还是希望要个男孩儿吧。”
“哈哈!”
白思弦笑道。
“你笑什么啊?”
白思弦清了清嗓子,而后道,“以前你爸和我也想过生个二胎什么的,但是又怕再生个像你这么……唔,活泼的,所以就打消了念头。”
“妈妈!我就那么——”
“你看,你不是也嫌弃双双了嘛?”
“那能一样嘛!”
“你小时候可比双双闹腾多了,最要命的是,你还特别爱哭,不记得了?要不是有你任阿姨和……”
话至此,白思弦顿了一下,看向苏小萌。
她眼波平静,瞳中是摇曳着彩色鳞片的鱼尾……
“是啊,那时候我最喜欢任阿姨任叔叔还有……任懿轩。”
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提起。
如今提起,没了心痛,只觉……遗憾。
“还好,双双不爱哭,不然,我真是要被她烦死了!”
苏小萌愤愤道。
“噜噜噜噜……”
双双不知何时走到苏小萌脚边,仰着头,小嘴嘟着,往外吐着口水……
“诶哟,你好恶心哦……”
“噜噜噜噜……”
“别吐了。”
“噜噜噜噜……”
敢情这小丫头是在学金鱼吐泡泡?
白丰茂在书房里待了近一个小时,这才出来。
一出来,便见小萌和白思弦带着俩小的杵鱼缸这。
“爸。你去拿什么,拿了这么长时间?”
白思弦疑惑。
白丰茂打了个哈欠,看出有些乏了,招手让白思弦到自个儿跟前,“这事儿,本来是该征求你同意的,但……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反对。”
“这宜静山庄将来一定会留给你,这点毋庸置疑,谁也撼动不了。”
“爸!”
“除了宜静山庄外,北京市郊还有一处别苑,我写的是你的名字……”
“你大哥现在遇到困难,他要的钱不少,也不能全靠时修,让殷家人知道,我这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白丰茂叹了口气,“那处别苑就给你大哥拿去抵押,解决这燃眉之急,你看……成么?”
“爸,这些都是你的,你自己决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