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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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客厅里传来一阵水声。

身材娇小的Omega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努力的张开嘴,将拍在脸上、男人硕大的前端吞进去。与他预料的相反,对方十分生涩,只会用舌头舔弄,欲拒还迎似的,舔的人心痒难耐。

他撑着椅子扶手,另一只手按住伊莱的後颈,半强迫式地向里头推进。

「嘴在张大点,继续吞……嗯,继续──」

对方乖顺的听从他的话,双手搭在他的後腰上,小巧的嘴被性器撑得满满的。这幅画面,堪称赏心悦目,把他看得更硬了。

大约是被口腔里的东西居然还在膨胀给吓到了,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男人委曲的瞟了他一眼。

他忍不住一个挺腰,将自己送得更深,「呜呜!」Omega的眼尾立时就发红了,他连忙停了下来,稍微抽出来点,安抚的摸了摸对方的後脑勺。等对方适应了,他才继续往那温暖柔软的地方推进,然而不过一会,阻力就忽然变得极大……顶到喉头了。

可他只进了一半,还有一小截可怜兮兮的落在外头,被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简直要逼疯任何一个性功能完整的Alpha。

他尝试向前顶了顶,对方立刻颤抖了一下,露出难受的神情,手指紧紧纂住了他的衣服,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推开他。

男人的顺从与乖巧没能取悦他,反倒让他更加无法释怀──就是这种态度,才会让他自作多情!

他恼怒的想着。

「不会舔吗?」

大拇指轻轻按压着Omega的喉结,看来要完全让对方吞下去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就着这点深度,快速的抽送,伊莱被他顶的泪水终於落了下来,还是拼命吸吮着嘴里的凶器。

「嗯……嗯嗯……」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淌下,将他的性器涂的一片湿淋淋,泛着润泽的水光。察觉到他想退出,Omega立刻追上前,双手环住他的腰,上身紧紧贴着他的大腿,把刚刚抽离出一些的肉刃又吞了回去,甚至有部分无师自通的卡入不断收缩的食道。

这一下猝不及防,他闷哼一声,一大股精液就射进了温暖的口腔里。

半软的阴茎滑了出来,来不及说什麽,男人就将腥浓的液体吞下肚子,又追上前,偏着头,伸出舌头,把前端的白浊通通舔乾净。

他捞住了对方的下巴,制止了他的动作。「你很少做这个吧?」手指按压着被磨的红艳的嘴唇,「这麽不熟练,却知道讨好的步骤?」

「我有……查过资料。」

伊莱轻声说。

明明刚才主动做了更情色的事情,却又因为一句话就红了脸。

淫乱的荡妇和纯真的处女,两者相反的特质,竟然能毫不矛盾的同时体现在对方身上,刺激的他下体发疼。

「既然这样,为什麽还说要替我舔?」他弯下腰,整个人笼罩住对方,手掌贴着伊莱的腹部,向下游移到那处。

对方也硬了,性器颤巍巍的翘着,他隔着衣物,上下摩擦,「啊……」伊莱立刻轻喘一声,身子向前弓起,双手攀着他的背。

只是随意的揉弄几下,浅蓝色的布面立即渗出一片深色的水痕,Omega浑身散发出喜悦的气味,他仰起头,半垂着眼帘,微微张开嘴唇,吐出一点舌尖。夏佐立即会意,俯下身,勾住他的舌头,肆意吸吮。

对方嘴里充斥着他自己的味道,不算好闻,但很快的,在啾啾的亲吻声中,就只剩下酸酸甜甜的蓝莓和醉人的黑醋栗。

「嗯嗯……嗯……唔嗯……」

舌头在口腔内壁里刮弄,舌尖交缠,传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伊莱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脚跟不知何时,勾住了他的小腿,每一次大腿因快感而痉挛时,脚跟都会挑逗的上下擦动着他。

替对方抚慰的手早就钻进衣物里,握住那根性器,嫌动作不好施力,他乾脆一把将人抱起来,调换了位置──由他坐在椅子上,Omega则是双腿大张,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腿上。

手指掐了掐对方的屁股,顺着尾椎按压上濡湿的穴口。

「不、不行……」

「只放手指,」他诱哄着。「不会有事的,就放手指,让你射出来。」

不需要多做扩张,中指和食指很容易就被贪吃的肠壁吞入,紧紧绞着,後穴也时不时收缩着,将异物更往里吸。被如此热情的层层叠叠包覆,让人不禁联想,如果是放入自己的阴茎,该有多麽舒爽──他忍耐不住的把已经胀大的性器和对方的并在一起,疯狂撸动。

想把人就这样按在身下,用力侵犯,操到对方只能哭叫求饶……他咬住Omega白皙纤细的颈子,以此减缓Alpha雄性的焦躁。

伊莱呜咽一声,在他手中射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大股热液也淋湿了他埋在对方体内的指头。

「啊……哈啊……夏佐……夏佐……」

耳边传来呼唤的声音。

原来这个名字,被眼前这人充满爱意的念出来,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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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感觉……新奇的体验,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了说不出来的、异样的情愫。就算深切知道,对方没有更深的意思,只是因为气氛使然,他也无可避免地落进了圈套。

他们跌跌撞撞的换到了床上──卧室里,典雅的木制双人床,不管曾经有谁在上头缠绵过,现在都只剩下他和这间屋子的主人。

主人正躺在他的身下,白皙的皮肤泛着潮红,神色迷离,亚麻色的长发披散在洁白的床单上,被他称赞过的、修长纤细的五指张开,覆住圆滚滚的肚子,整个景象,美好的似一幅画。

他抬起对方的双腿并拢,扛在一边肩膀上,粗鲁的将自己硬挺许久的慾望塞了进去,仿照性交一般,在腿根处来回抽插。

伊莱反手抓着床单,看着自己白嫩的双腿间,夹着一根紫红色的粗大的男人的性器,显然被刺激到了,难以抑制发情的气味,後穴的液体也不停涌出。

「为什麽想替我口?」

发泄完後,他把两人身上的污迹都擦拭乾净,从後方抱着Omega,嗅着对方身上的香气。

伊莱抱住他的手臂,转过头来,啄了一口他的嘴唇。非常健全的触碰,如同孩童嬉闹般,难得的温存。

他也亲了回去,发出啾啾的亲吻声。嘴巴鼻尖眼皮眉毛,他都一一吻过,这些部位,怎麽就这麽令人着迷呢?心脏跃动着,充斥着极其罕见的感情,环住对方的手臂,搂得更紧了些。

没有想到,对方下一句话,就让他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以前……以前做过一次,」伊莱被他弄的发痒,蹭了蹭他的脸颊。「但是他看起来似乎没有很舒服,所以我才想着,再尝试看看。」

那个『他』,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表情扭曲。

「於是你就查了资料,然後拿我做练习?」

对方点点头,眼神无辜纯良,好似他们谈论的不是口交而是别的什麽正经的东西。

今日发生的事情,简直超出他的认知──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诡谲夸张的交往关系,有钱人的肮脏癖好,甚至要更令人作呕。

但是伊莱˙詹森,这个人的气质和性格,又好像与这些相悖论。难以想像,对方现在到底在想什麽,到底经历过什麽,才能在有爱人的情况下,还同他做这些事情,又毫不作伪的对他表露爱意。

如果这些都是假的,那他一个前情报员简直自叹弗如。就算是他,也很难做到毫无破绽,身心投入的演一场情爱的戏码。

该不会──他忽然冒出了一个,极其糟糕的猜测。「……是他让你这麽做?让自己的爱人跟别的男人练习?以此取悦他?」

「不是,」

伊莱摇了摇头。

他挪了挪身体,让自己窝进了Alpha的怀中,像株艳丽迷人的罂粟。

「是我自己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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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提,帮我个忙。」

蒙提刚接起电话,夏佐的声音就劈头盖耳传过来。

「什麽?」

「帮我查一下,伊莱在詹森死後的情人究竟是谁?」

他看了眼萤幕,己方操控的大兵已经死在敌军乱枪下了,只好先按了暂停键,「你想知道这个干什麽?」

「……」

对面沉默了下来,蒙提夹着手机,站起来打开冰箱,掏出几罐能量饮料。迟迟没有听到声音,他又喂喂了好几声。

就在打算挂断电话的前一秒,对方才又传来一声阴沉的「嗯」。

「……这麽低落,该不会是被甩了?」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道完美的命中击球点。

「被甩?连开始都没有!」

与平时那幅冷静的样子大相迳庭,恼怒的声音,蒙提忽然来了兴趣。一想到这家伙在凌晨一点半扰民,必定是纠结了一整天,实在无法解决,才向他求助,他就忍不住发笑。

「你笑什麽?」

「没有……我没笑……」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过了好一会,才假意正经道:「喔,对了,说到哪啦?查他的情人?……不是吧,这种小事,你自己处理不就好了?」

「要是可以,我早就自己查了──」夏佐烦躁的说。「我现在可是无名人士,没有任何权限。」

「谁跟你说这些了?我的意思是,你干嘛不直接问他,」蒙提嘲笑他,「都说谈恋爱的人没有脑子,你该不会也是这样吧。」

「我问了,」夏佐咬牙切齿。「他不说。」

对於那位爱人的信息,对方简直保护的滴水不漏,就算他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仔细的探查过整间屋子,依然找不到任何关於另一个人可能遗留的痕迹。

一张照片,一样信物都没有。

就连Alpha的信息素,都没有一点残留。

太奇怪了……物品也就算了,但是信息素,怎麽能做到消除的一乾二净?

难道那位神秘的对象,是个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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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

他猛然顿住。

为什麽不可能?他被传统的思维束缚住了,总认为Omega必定会和Alpha在一起,像攀着大树的菟丝子,因为只有Alpha的信息素,能够安慰缓解热潮期的Omega。

一旦捕捉到这些讯息,将蛛丝马迹通通拼凑出来,回想起这些日子来的相处,他就越是确信,没有错,那个人就是一个Beta。

纵容自己的Omega和他不正当的厮混,不过是看上身为Alpha的他的信息素罢了。

再怎麽昂贵的抑制剂,对於人体还是会造成一定的毒性。更何况,伊莱正怀着身孕,市售的任何一款抑制剂都有致畸胎的可能。想要安全度过孕期,忍耐和补充营养当然是可行的,只是如果有人能从旁给予信息素,就能大大减轻身体的负担。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一个疑点,茫茫人海中,为什麽偏偏挑上他?

但仔细一想,Alpha和Omega本来就是少数人种,就连以菁英着称的、他所待的雇佣兵小队伍,也没办法做到全员Alpha。

所以他说不定是这个Omega,唯二认识的Alpha──前一个已经死了。

曾经深交过,知道他的名字,又是SS级别,不论如何,是个再好不过的对象了。

可恶!

他简直要被自己的想像气疯了,累积的愤怒无处发泄,好不容易忍耐到了休假日──他的雇主定的工时为一周六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周日休息。以整体薪资来说,慷慨的过份。至於工作内容……好吧,他现在终於明白真正的工作是什麽了。

匆忙回营申请了训练室,从早到晚,待了整整八个小时,不停地和模拟士兵战斗,强迫自己专注在别的事情上,才没有当场发作。

即使计时器提醒着时间已到,训练完毕後,他在淋浴间冲着凉水,那股焦躁依然无法平息。火上加油的是,当他终於冷静下来,穿戴整齐走出去,就听到查恩斯和柏莎的对话。

「……反正就是,这小子有老婆了。放弃他吧。」

「你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还死不承认,然後说我乱说话?」

於是回到了开头,他坐在酒吧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们,手指敲着桌面,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躁气氛。无法解气,而快速有效的结束一段恋情的方法是,开始一段新的。

明明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再沉溺下去,脑海里却挥之不去昨晚离开前,Omega苍白着脸缩在床上的样子。

他打不定主意,究竟要隔日一早驱车过去,还是今晚就先到那间小房子里瞧一瞧?

无数个意见在他脑中叫嚣,陡然间他想起,对方似乎跟他说过,预产期是在这两周。

就看一眼。

就一眼,要是那个Beta在,他就立刻离开,绝不上演死缠烂打的狗血剧情。打定主意後,他放下玻璃杯,迅速穿上外套,冲了出去。

三十分钟後,抵达目的地。Omega替他开的门,似乎很讶异他的到来。

「怎麽过来了?」

对方穿着件印有枫叶图案的宽大睡衣,语气里没有困扰的意思,反倒还带着点掩不住的雀跃,大大冲淡他的不快。他迅速的探头环视一圈,确定假想敌并不在这里,才脱下鞋袜走了进去。

「你都要生了,他还不回来吗?」

一如往常的,伊莱回避了这个话题。他弯着腰站在橱柜旁,手里拿着马克杯。

「夏佐,你想喝茶还是咖啡?啊……晚上喝这些大概不太好,橙汁可以吗?」

他走上前,强硬的按住了对方的肩膀。

「别弄了,快回床上休息,昨晚不是很不舒服?」

伊莱温顺的停下动作,放松身体,往後靠在了他的身上。他将对方打横抱起,放回还带着余温的床上,掖好被角。

「肚子感觉怎麽样?」

「有点疼。」

「要去医院吗?」

他紧张的问。

「只是这点程度的话,他们不会收住院的,」伊莱笑了笑。「不要担心,我大概了解怎麽样是快生了……现在时机还没到。」

「好。」

他想着是不是该弄点热水袋,刚站起来,伊莱就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袖子。

「我不走,今晚会留在这里陪着你。」

对方摇摇头。「我想要你睡在我身边。」说着就掀开了被褥一角,又往後边退了退,留下一块地方。

「……能借用一下浴室吗?我的身上现在有酒味和菸味,闻起来不是很好。」

「当然。」

伊莱眨了眨眼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在他转身时再次拽住了他的衣服。

「你没有和别人……?」

小心翼翼的神情,却坚定地注视着他。

话语在他的喉间滚了滚,不论是「关你什麽事」,又或是「你觉得threesome如何」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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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决了,最终也只能硬梆梆地吐出一句没有。

Omega又开心起来。

「夏佐,」他的手被拉住,勾着指头晃了晃。「快点洗完,过来和我睡呀。」撒娇的语气,可爱的让他的心脏漏跳了几拍。

他懊恼的一边冲着澡,一边安抚自己的下半身……不想让他受伤,不想看到他难过,追根究柢,因为他喜欢这个人。

夏佐啊夏佐,你也有今日。

他真心诚意的对自己先前玩世不恭的态度赎罪,报应来得太快,残忍的给了他迎头痛击──那可是爱情啊,脆弱善变又美妙的神祉,他不过区区凡人,怎麽可能有招架的余地?

被着浴巾出来後,他才想起自己没有可以替换的衣物,如果穿回原先那套,就失去洗澡的意义了。

「衣柜左手边的衣服都可以穿,」伊莱说,似乎看出他的顾忌,又补充道。「是全新的,洗过後,才收在里头。」

「……谢谢。」

他随手拿出一件,就着昏黄的灯光,讶异的发现居然和伊莱身上的睡衣同款,只是不同颜色。剪裁也完全符合他的体型,就好像是为他特地购买放着的一般。

当然,现在明了了,这又是一个自作多情。

他躺进香香软软的被窝里,忠实的执行自己的职责──在Omega的後颈咬了一口,同时散发出信息素,安抚对方的情绪。

他的决定是对的,後半夜,浅眠的他就被伊莱的动静惊醒。

「夏佐……」

Omega弓着背部,疼的直喘气,紧抓住他的手指冰凉得过分,身下的床单沾着一大片深色水痕。他迅速的随手抓了件毛大衣,将人密实的包裹住後,就抱着对方进了车子後座,在速限内赶到伊莱指定的医院。

那一晚上,可说是兵荒马乱。

实际生产时间十分钟,他却在里头陪着伊莱将近十四个钟头,看着对方紧皱着眉头,疼得脸色苍白,小声呻吟,他几乎要忍不住把那位假想的Beta拖出来痛殴一顿。

「因为是詹森先生的第一胎,所以会比较不容易,再加上男性Omega的骨盆,比女性Omega来的狭窄,花费的时间会更长。」

见到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助产士特地说。

「等生产完转回病房後,只有孩子双亲能留宿,其他家属要等下午会客时间,才能进来探望。」

「明白。」

夏佐点点头。

他拉起对方的手指,十指相扣。又凑上前,轻轻地亲了亲失了血色的嘴唇。

「伊莱,」他轻声说。「他什麽时候过来?我需要回避吗?」

「不要,不要……你别走,」伊莱反手握住,用力的手背上都冒出青筋。「夏──」他顿了顿,及时的止住:「……你不要走。」

「嗯。」

他双手覆上,摩娑着对方的手,「不走。」

几个小时後,浅绿色的帘子拉下。他站在外头,几乎不抽菸的他,忽然很想来点尼古丁,冷静一下。

双手在颤抖着,指尖发冷,他太紧张了。

纯白的天花板、墙壁、消毒水的气味……在他的认知中,医院即是伤病与死亡。

大多数进了医院的兄弟,就跟等死没什麽两样,只是早或晚的区别。要不是他运气足够好,几年前那一次,和数个月前,他的人生就已经安静的落幕。

到医院办告别式,几乎成了传统。

离死亡越近,纪录生命徵象的仪器就尖叫得越凄厉,催促着谁来拯救这个将死之人。

他不害怕,也不厌恶,可现在这些,却都不合时宜的笼罩住他,提醒着他,最坏的结果。

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

不要做无谓的担心,他说服自己。这不是分别,而是迎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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