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怎么不说了?”他漫不经心笑着,艳逸至极的血眸被笑意衬托得愈发阴邪。
男子:“……”
“不说话……”微微沉顿顷刻,指腹猛的一紧,“那便永远也别说了。”
随即在所有裴氏宗亲的目睹下,一声格外清脆的“咔嚓”声传入,透过冷滞的耳膜,直直刺进掌管畏惧生死的神经。
“既然尔等都说本座倒行逆施,手段歹毒,若本座心慈手软些,岂不是有悖尔等乐此不疲的这些骂词?”
他笑得漫不经心,骤然凛冽的阴风吹过,愈发显得他散乱在身后的黑发张牙舞爪起来。
“奸佞当道!奸佞当道!奸佞当道呐!”
离他最近老者似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狂妄不羁的话,一双虎目瞪得老大,连胡子都气得发抖。
连续三声呵斥,不仅没削减怒火,还让行动摇晃的他狠狠抽剑。
老者受了重伤,且武修被傅晚韫甩了不知多少条街,理论上无论如何都伤不了他的。
然而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对面长身玉立的郎君,像是感知不到任何危险,一动不动伫立着。
就像一尊木偶,没有一丝一毫的皮肉之痛。
那剑尖对准之处,往他浑身洒了一层绮丽的红。
“刺中了?”老者愣了愣,不敢置信喃喃低语了一句,忍不住紧盯有一半没入那红衣魔头皮肉的铁剑,“真的是我刺进去的?!”
毕竟傅晚韫连高手排行榜榜二的裴安都能分尸,这种强悍到变态的武修,他可没自恋到自己真能伤得了他。
怀疑归怀疑,刺伤魔头虽然天方夜谭,却是不争的事实。
“哈哈哈——魔头,这一剑便是替家主还回去的!”
仰天长笑的同时,却没注意从始至终,魔头那双美眸在无法直视的赤红之下,是无波无澜的空洞无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