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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运气不好。
明明昨天视频的时候, 霍临还说今天会很晚才到北城,这怎么就忽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了呢?
而且看他的表情, 似乎也不是刚到……
南辞快速回想了一下刚刚的举动,感觉似乎除了被动的被秦予拽了一下手之外, 好像也没干什么别的,他就算生气也应该不会太生气吧?
可即便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南辞还是很没底。
她挂了电话后,深吸一口气, 拿出两张毛爷爷放在了桌上。
“你自己吃吧,有人来接我, 我得先走了。”
说完,也没理会秦予的反应,直接转身朝门外走去。
秦予眼底闪过一抹异样,回过头看向窗外, 恰巧, 与车里的霍临视线相交。
秦予也算形形色色见过不少大人物,但还是第一次被人隔着挺远的距离, 瞧出了压迫感。
霍临明明没什么表情, 看他的眼神也很淡,不带一丝情绪, 可就是莫名的,让他觉得头顶有千万的重量压上来。
秦予不想输了气势, 所以即便感觉不对, 也还是一直迎着目光看过去。
最后, 还是南辞出现在车门前,挡住了二人的对视。
秦予看着她坐上去,看着车窗升起来,再看着车子离开。
最后无所谓的笑了笑,低头开始自己涮肉吃火锅。
——
车子平稳在驶在路上,南辞坐进后座时,司机已经把挡板升起来了,所以这会儿她觉得周围安静的有些诡异。
她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是……好像没什么用。
霍临还没说什么,她已经快被吓破胆了。
她硬着头皮开口,“你……你昨天不是说会晚些回来吗?”
霍临勾了勾唇,转头看向她。
“怎么?我回来的早你不开心?”
南辞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不过有些意外,早知道你回来这么早,就让你来接我了。”
她知道霍临爱听什么,而现在气氛已经这样了,她也不得不说几句假话讨他欢心。
果然,霍临唇边的弧度大了些,只不过眼神还是有些泛凉。
他微微抬手,轻碰了碰她脸颊白皙的软肉,姿态亲密。
“我的小丫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谎话说得越来越好。”
“……”
南辞不知道该怎么回,也不敢乱动,只能任由霍临的指尖在自己脸上兴风作浪。
她总觉得这会儿霍临又变得有些不正常了,浑身上下都透着可怕透着危险,虽然笑着,却比发火还要令她害怕。
南辞强忍了一路,最终车子终于停下了。
霍临拽她下车,动作不如平时温柔,有些强硬。
南辞不知道这是哪里,感觉是某处高檔的公寓社区,她根本来不及细看,就踉踉跄跄地被霍临拉进了电梯。
他没再说过话,脸色看上去还算平静,可越是平静,南辞越觉得可怕。
霍临想干什么?难道他真的误会她和秦予的关係了?
他现在这么生气,肯定不止看到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刚刚秦予拉自己手的画面,他也看到了吧?
以霍临那种强势又病态的性格……
南辞不敢再继续想了,她只想把误会解释清楚,自己和秦予确实没什么,更何况她讨厌那个男生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发展!
“霍先生,我……”
霍临面无表情的截住她的话,“别说话。”
他声音比平时要低,说话时也没看她,但抓着她手腕的大掌却越来越用力。
她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断了,骨头都被狠狠按着,闷疼闷疼的,可她又不能说,只能咬咬牙,强忍着。
电梯一路上了26楼,整层是独门独户。开了门后,霍临连鞋子都没给她换,拽着她一路去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霍临甚至没有调水温,冰冷的凉水冲下,就直接将南辞的手拽到水柱下来冲洗。
他一遍一遍替她打着洗手液,一遍一遍冲干净,最后又将她带去客厅,拿出了家里备着的医用药箱,从里面找出医用消毒液和酒精棉。
霍临面无表情,眼神一直看着南辞的手,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一遍一遍不停的用沾了消毒水的棉花给她擦手。
南辞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她觉得自己那只手已经被霍临弄到疼的麻木,可是她还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此刻的霍临太疯狂了。
他面色看着平静,但举手投足间却一点也不一样。
就好像夜幕下打着微浪的海面,看着正常,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卷起几米高的巨浪,瞬间将一切吞噬毁灭。
南辞感觉周身都布满寒意,从头到脚,四肢更是僵硬的一动不敢动,目不转睛的看着霍临,希望他的发疯能早点结束。
过
', ' ')('了很久,他终于满意了,抽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替她擦起手来。
南辞的手虽然不算娇嫩,但也不是皮糙肉厚到洗了这么久还什么问题不会有的程度。
所以这会儿霍临给她擦手时,毛巾来回的摩擦,让她觉得又麻又疼。
有些难耐,也有些委屈,她咬着唇,开始难受。
霍临原本刚刚发洩一通,心情微微有些好转,这会儿看见她这个模样,还以为她不服,心头那股邪火又窜了起来。
他捏起她的下巴,阴冷的笑着。
“怎么?我洗了洗别的男人牵过的手,你委屈了?”
南辞是委屈,可根本不是因为这个,她破天荒的抬头瞪向他。
“你根本不讲道理!”
霍临冷笑一声,唇边的弧度越发带着嘲讽的味道。
“道理?我就是太讲道理了,才会看到今天的事!早知道你这么不安分,我就该把你关起来,让你没机会再见别的男人!”
说完,狠狠的将毛巾朝地上一扔,没再理会南辞,转身走了。
南辞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所以这会儿也顾不上发脾气,步步紧逼的跟在他身后。
可哪料,他在穿好外套后,直接扔下一句“你老实在这里呆着”后,就摔门离开了。
南辞惊呆了,这算什么?
霍临他……真的要把她关起来了?!
——
霍临出差这几天,助理一直勤勤恳恳的跟在身边,在国外更是忙到不分昼夜,好不容易回国了,老闆又心心念念都是老闆娘,他原以为自己能安稳的休息一天了,哪想,他前脚才到家,还没等抱抱老婆呢,后面自家老闆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助理心塞的很,但又不能不接。
霍临在那边没多说废话,直接沉沉吩咐:“去查,查南辞这一个月在补习机构都和谁接触过,尤其是男生。”
助理一听,来了精神。
这这这……这是老闆娘出轨了吗?
这个念头一出,助理就满脑子为南辞点蜡的画面。
他常年跟着霍临,办事效率还是有保证的。所以大概从接到电话后两个小时,他就将南辞在补习机构这一个月的情况都拿到了霍临面前。
“老闆,南小姐这一个月没什么异常的情况,老师也说过没见有哪位男同学接触过她……除了一开始她过去的时候,有位叫秦予的男生,曾经说认识她,想和南小姐坐同桌。”
说完,他拿了资料中其中的几页,将带照片的页面递到霍临跟前。
“就是这个人。”
霍临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和南辞一起吃火锅,并且还碰了她手的人。
他眼底翻涌着嗜血的衝动,静静盯着那张照片半晌,后吩咐助理。
“仔细调查他的资料,一点都不能错漏,今晚之前,我要知道他的所有资讯。”
霍临扔下这句话,就起身走了。
助理一个人留在原地,苦哈哈的盯着上面的秦予,唉声叹气。
他应该是这世上最命苦的员工了吧?公事处理完还要处理老闆的私事。
这南小姐也真是,没事儿搞出情敌刺激老闆做什么啊!老闆舍不得对她怎么样,但他这个小助理可是会辛苦的好吗!
——
南辞在霍临走后,委屈的小小哭了一通,后来哭累了,也没再多想,蜷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睡着了。
霍临回来后,便瞧见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睡得很熟的场面。
她的小脸儿被头髮遮住了半张,一隻手压在脑袋底下,一隻手半垂在旁边。
露在外面那只手正是刚刚被他狠狠搓洗过的那只,这会儿又红又肿,看得霍临有些懊恼又有些心疼。
其实冷静下来之后,霍临想了很多。
当时南辞面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生时,似乎有些不耐烦,而且他也看见了,是那个男人主动拉的她的手,她也有挣脱的迹象。
可他还是生气。
他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那就不该被别的男人染指,别提碰手了,就连单独同桌吃饭,他都不允许。
想到这,他拿出药箱,找了消肿的药膏,开始给南辞涂抹。
南辞是被一阵冰冰凉的触感弄醒的,醒来时,正巧看见霍临正姿态温柔的给她上药,一举一动,皆是小心,仿佛她的手是易碎的宝贝一般。
可是明明前几个小时,他还像发疯的病人,这手会这个样子,也明明是拜他所赐!
想到这儿,她就赌气的想将手缩回来。
霍临似乎早有防备,按着她的手腕,微微用力。
“别动。”
南辞知道扭不过他,将眼睛一闭,眼不见为净。
但她不知道,她这个举动,在霍临看来,就和撒娇一般。
所以他笑了笑,心情大好的替她上好药,接着一把将她抱起,抱坐在了自己腿上。
南辞被他搂在怀
', ' ')('里,一时又被这份亲密弄得有些无措,挣扎的想下去,他却不准。
霍临按着她的腰,说:“老实呆着。”
南辞很气,歪头不再看他,一副冷脸的小模样,又将霍临看得笑意加深。
“没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
她小小的翻了个白眼,“我解释你就信吗?”
霍临勾起她的下巴,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只要你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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