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容冬假咳几声,连子悦道,“怎么了,是不是感冒加重了?”
容冬扶额,面向周起寒,扬笑道:“周总,早上好啊。”
连子悦神情一愣,看到她身后的人,恭敬喊了声,规规矩矩回了自己工位。
周起寒无意路过,无意听到她们的谈话,小哥哥?兜风?抛弃?约会?
好像和他有关。
他视线落在灿笑人的脸上,瓷白小脸上透着薄红,整个人无精打采,看人时的眼神也恹恹的。
周起寒抿唇,“身体不舒服?”
他难得关心啊,容冬精神振奋一秒,强忍着难受,“没有啊,我很好的。”
周起寒不再说话,离开。
容冬看他背影消失,又无力趴回桌上,昏昏欲睡,期间吃了片感冒胶囊。
浑浑噩噩了一天,她头更疼了,离不开桌子,到了下班时间,连子悦执意要送她去医院。容冬拒绝,说自己家司机很快就来,不要管她,连子悦想留下来陪她等司机来,她也不让,连子悦家离公司远,不方便。
“好吧,那你到医院给我消息。”连子悦没办法了,交代她一句离开了办公室。
吵人的机器声全部关掉,办公室静了下来,容冬趴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
短暂睡眠里,她做了个梦。
梦里是她被关的小黑屋,她抱着小哥哥,小哥哥脸隐在黑暗里,她吵着闹着要看他的脸。
然后,她看清了。
双眸漆黑如冰,肌肤冷白,鼻翼右侧坠着一颗浅痣,赫然是周起寒的脸。
容冬吓得一怔。
接着,小哥哥说,“醒醒。”
她猛地睁开眼,弹起身子,左臂打到硬梆梆,偏头去看,周起寒自上而下看着她。和梦里如出一辙的脸,容冬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下班了还不走。”周起寒道。他从办公室出来天色半黑,本以为公司没人了,谁料出来后灯火通明,她趴在桌上睡得很死,怎么喊也不醒。
容冬轻轻呼气,额头坠落的疼。
周起寒低眸看,她脸颊潮红的不自然,鼻息重,有气无力的,“你生病了。”
“嗯,难受。”
“和小哥哥兜风吹的。”周起寒陈述,容冬脑子嘭得一声,果然是听到了。
她绞着手指,“也不算吧。”
周起寒冷哼声,看了眼外面天色,“能走不?我送你去医院。”
容冬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要送她去医院,这突然的温情还真让人招架不住。
她喜笑颜开,不迭点头。
周起寒觉着她笑起来还挺好看,轻咳声,后退一步。容冬高兴的起身,还没一秒又跌回去,头太晕了,腿像坠着千斤顶,稍稍一动就发软。
“那个周总,有点麻烦,我起不来了。”容冬抬头看他,杏眼里像含着一汪水,眸底泛着浅红,秀鼻一皱一皱地,“要不,你抱我去医院吧。”
周起寒呵笑,“真起不来?”
容冬是真起不来,可怜兮兮的看他,“骗你我是小狗,是真真真起不来。”
周起寒亦在看她。
最近,他发现自己的有些底线在被悄悄打破,比方说明知道对方有所图,还任由她。也知道他不该管这闲事,可还是不由自主停了下来,耐着性子喊她,现在看她可怜巴巴求抱的模样,好像也有心软的感觉。
周起寒的沉默在容冬看来更像无声拒绝,她泄气,扶着椅子坚强起身。
“算了,还是我努努力吧。”她强撑着走了几步,腿根本使不上力,摇摇欲坠间,后背撞上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抄膝搂腰打横抱了起来。
艹艹艹公主抱啊!!
容冬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反手圈住他的脖子,“感谢周总鼎立相助。”
周起寒不爱亲近人,向后仰了仰脖子,避开她说话时吐出的温软气息。
偏偏容冬得寸进尺,头一歪直接靠在他肩上,微重的鼻息喷薄在他颈侧,晕湿了肌肤。
周起寒清隽的眉头皱起,对这种靠近非常不适,但人抱起来了总不能扔掉,口头告诫道,“容小姐,请你离我远一点。”
“我头好重啊,要靠着才舒服。”容冬瞎几把说,手反而圈得更紧了。
两人靠得更近。
容冬视线里他颈侧肌肤白得很,血管明晰,喉结急促滚动着,她目光向上几分落在周起寒耳垂上。
这一刻,她仿佛是烧坏了脑子,在他怀里抬了抬身子,凑近他,滚烫的红唇映在冰凉的耳垂上,足足停了三秒。
周起寒浑身僵硬,半晌,咬牙道:“容冬!”
后者没有做坏事羞愧的样子,亲上瘾了,牙齿轻咬了咬,“冰冰凉凉的像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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