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印上去,低喃:“这才是我。”
是周沸雪不敢的。
从浴室出来,容冬的状态很不好,眼红唇破,颈侧还有小草莓,这样去公司连子悦肯定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她也不好意思去,幸好周起寒有心,准许她请一天假,先把她送回容宅,然后自行去了公司。
容冬洗了澡出来,桌上手机振动一声,她正要过去,门被敲了三声。
“姐姐。”
容皙站在门外,“剧本看好了吗?”
容冬才想起忘给他了,她把睡衣扣子扣到最上,头发放下遮住半露的脖颈,拿过桌上的剧本开了门。容皙一身黑,西裤笔挺,衬衫半边下摆扎进裤子,领口微敞,袖口卷到肘处,露出半截白皙手臂。
标志性的白和金发。
容冬随意撇了眼,把剧本递给他,“看好了。谢谢你帮我要的联系方式。”
“不客气。”容皙说,“姐姐今天不用去公司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请假了。”
容冬浑身难受,不想和他周旋,“行了,你看剧本去吧,我要休息了。”
容皙说:“好。”
他转身离开,下了楼,容冬关上门刚拿手机没多久,门被敲响,容皙又来了。
容冬隔门问:“有事?”
容皙曲指继续敲,边回:“嗯,给你个东西。”
没完没了,他从小就烦,不爱粘容如,反倒爱粘她,究其原因,容冬也搞不明白,可能自己天生有亲和力。她皱了皱眉,重新开了门,容皙面无表情,手里捧着纱布包,里面是切碎的小冰块,没有锋利的角。
“干嘛?”
“肿了,要消。”容皙手往前递了递,目色沉沉盯着她明显红肿的唇。
“谢了。”
容冬没客气,拿了就关门,冰块贴在唇上,淡淡的灼热感消失不少。
她人也舒服了。
微信里有新好友的消息,她加的人同意了,还主动约见:【你好,我是张清轻。】
【你好,容冬。】
【方便见一面吗?】
【可以。】
……
她们约好时间、地点。容冬是相信周沸雪的,但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
与此同时,容皙回了房间。
他直接抛了剧本,一头栽到地上,仰躺着,双眼蓄满无尽的狠意。
凭什么!
他守了这么多年的姐姐,不喜欢他,讨厌他,不愿意和他多说话,明明他也没错,她和翁文英的仇为什么要算他头上?容皙透过天花板仿佛回到了年少,他初来容家,畏畏缩缩,看到楼梯口明艳可爱的容冬。
容振青说:“容容,这是弟弟容皙。”
容冬站在高高的楼梯上,连眼神都不吝啬于他,“妈妈只生了我一个。”
他记住了她。
后来容皙在学校被人欺负,大雨天摔得手心血淋淋的,容如看到板着脸走了,而容冬丢给了他一把伞。那把伞上画满了樱花,是粉色的,伞骨很重,他撑在伞里,好像在雨天拢进了春天,雨声化成了虫鸣。
那把伞?
容皙想起来了,飞快起身去床底收藏柜里翻找,找遍角落都没有找到。
容冬不要的橡皮、喝过的杯子、用过的笔、丢在茶几上的口红都在,唯独伞…
容皙吸了吸鼻子。
找不到了,他给弄丢了……
周起寒今日格外心神不宁,好几次拨通容冬的电话又给挂掉,看东西时总会闪过她通红的双眼,想要更加的去欺负。他深知这样不行,但无能为力,破防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回头路,期望她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周总。”将昱进来。
周起寒收敛心思,眼神澄明。
将昱递上一封书信,上书“周起寒亲启”,他说:“这是盛京张永平张导给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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