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欢被灼热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踩在地板上的赤脚不由得蜷缩,只是不明白昨晚夜袭是怎么回事,他昨晚不是被人类抱回卧室的吗?
原本水亮的眼眸泛起丝丝寒意,他打开灯光, 目光凌厉地望向人类,“您是在跟谁说话?”
“我的身体里还有别的存在, 他就是真正的‘泽欢’?那么我呢?”
看着泽欢情绪不对闫奕揭开被子立刻下床, 手还没有碰到他就听到了对方自言自语。
“我是意外出现的附属品吗?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相亲相爱?”
“不是附属品。”闫奕握紧泽欢的肩膀指尖都在颤抖,最坏的一种情况出现了, 骄傲又自卑的泽欢彻底否定自己的独立性,他大脑一片空白心都要碎了。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珍宝,别这么说,别这么说。”语音干哑不成调,像极了缺水的枯木。
这句珍宝是对谁说的?
泽欢沉默着,但此刻人类的焦急悲伤是因为他无意说出的话,他是不是可以确定人类还是在意他的?
他抿着唇握住人类浴袍的腰带,眼底晦暗不明,“那你证明给我看。”
闫奕握住泽欢肩膀的手僵硬了,他把人抱进怀里,下巴放在泽欢肩窝,目光游离,“在别人家里是不是不太好。”
回答他的是泽欢越发向下的手,闫奕连忙按住,把人拦腰抱起轻柔地放在床上。
白色床单上泽欢长发如海藻铺散,白色衬衫遮不住莹润的肌肤,双眸如水,邀人采撷。
闫奕正处于进退两难之间,如果为了安抚对方就做下去那他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宽大温暖的手掌紧贴泽欢的脚踝,细腻柔嫩的皮肉经不起半分摧折,仅仅轻轻摩挲就红了一片。细薄的纹路隐没在脚背上宛若漂亮的艺术品,冰凉的脚底不经意触碰到温热的掌心,敏感地颤了颤。
闫奕呼吸微沉,俯下身子在泽欢额间烙下轻吻,漆黑的瞳孔泛着泽欢看不懂的波光,他能感受到自己冰凉的脚被塞进了温暖的地方,是对方的腰腹。
柔软微凉的掌心蹭着温热的腹肌,泽欢彻底没话说了,致命的腰腹都这样轻而易举地让他触碰却不准备上他。
泽欢用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让人类看到自己的失态。
闫奕心里也不好受想说的话最后只汇成一句低语,“宝贝,别哭。”
听到这句话后泽欢把整张脸都遮住了,放在闫奕腰腹的脚也收了回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看起来伤心至极,被遮盖的眼底却是汹涌澎湃的阴沉与占有欲。
“泽欢……”闫奕侧躺在另一边低声轻唤,目光是化不开的苦涩。
第二天,泽欢还是那样称呼他为主人,也同样和约书亚幼稚地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