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哦, 这个月已经是第三个了吧!”
“看这打扮是刚进城的姑娘来卖花,造孽被王公子看上了。”
嘈杂的人流,跌在地上哭泣的貌美女子与带着家丁趾高气昂的纨绔少爷, 构成了一副标准的强抢民女图。
少女即使穿着灰扑扑的粗布也是天生丽质,乌黑浓密的发丝束成麻花辫只在发辫别上几朵沾着露水的鲜花, 眉似远黛,眼含盈盈秋波, 孤苦无以的样子更显楚楚可怜。
这王家少爷穿着阔气却有些气虚, 十指上套满了玛瑙玉环在阳光下闪的晃眼,吊梢眼一眨不眨盯着面露垂涎,一脚踩在女子被打翻的花篮上, “辛辛苦苦卖花能挣几个子,不如安心跟少爷我回去做个丫鬟, 月钱就有五吊钱。”
说着就要上手摸向女子白嫩的脸,女子呜咽着向后退去没让这人占到一丝便宜。
“这不比辛苦卖花来得舒服?”王家少爷向身后的家丁举了举手。
说是丫鬟大家都知道是做那档子事的丫鬟, 家丁也面露不忍仍然不能违背主家的命令,直接把这柔弱的女子捆住往少爷的马车里塞,还动作娴熟地往对方嘴里塞了帕子堵住了所有哭喊。
眼看围了一圈的人竟无一人上前帮忙,酸儒书生长吁短叹摇头走远,人群也渐渐散了为王少爷的马车让出位置。
好巧不巧正对暗一驾驶的马车。
“哪来的马车敢挡王家的道!”马夫没说话坐在车轼上的小厮趾高气昂地叫嚣着。
王守仁不耐烦地掀起车帘子,对面马车上身穿浅绿衣裙头梳双平髻的双胞胎侍女就这样闯入他的心田,被冒犯的烦躁就这样散了, 他是纨绔又不是没眼色,这拉车的马和布料千金难求连他爹都只舍得见客时拿出来用, 而这马车主人直接拿来装饰马车, “狗儿别乱叫,主人家不要见怪, 王家守仁为无知小奴赔礼了。”
过了须臾马车窗口伸出一白皙无茧如上好白玉雕成的手,指着前面的巷口,只是可惜,明显是个男人的手。
“明白了,狗儿别挡道!赶紧给人让开!”王守仁立刻要小厮让道。
还没散尽的百姓闻言纷纷议论。
“今儿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王少爷他,吃错药了?”最后一句还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去。
书生闻言发出不屑的嗤笑,“你以为王守仁强抢民女多年为什么还没进大狱?”
“不只是因为他有个太守爹,你看他抢的人,不是孤女就是青楼之女,遇到硬茬他连爪子都不敢伸。”
主干道道路平整,乌云跑的也快,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福来客栈,被称为硬茬的暗九暗十不是没发现王守仁露骨的视线而是不在意,她们本就不关注这具皮囊,为陛下排忧解难是她们首位要考虑的,比如现在,怎么让首领与陛下同一间房,确保陛下的“□□”计划可以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