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他几乎全靠泽欢养着,根本没有多少家底。
“你有没有私房钱我怎么知道。”好像收到礼物、吃到肚子里的全成空一样,泽欢心情愉悦地望着悬挂在墙上的山水画,“你想要我可以把内库的钥匙给你。”
这几年抄家的好东西全进了他的内库,可以说只要闫奕同意对方就可以立刻反过来包养他。
“你脑子抽了?”闫奕伸手摸了摸泽欢额头,温度也不烫啊。
紧接着手背被折扇抽了一下,不疼有些痒。
“只是给你送钱而已。”泽欢打开扇面半遮住脸只漏出灵动的眉眼。
闫奕并不吃他这一套,并把最有可能的情况复述出来,“你确定把内库给我之后不会疯狂查账,看我每月的花销?”
他深深明白泽欢对他无法自拔的掌控欲,甚至他知道这还不够,如果不是条件受限对方可能打造一个人间把他放进去。
“别惦记一些没影子的事了。”闫奕拉下泽欢遮脸的扇子亲了亲对方漂亮的眼睛,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提出给他内库这件事,但现在这样他就很满意了。
这整整一天泽欢都很反常,昨天还让梅无许到福来客栈找他,今天却说不知道怎么安排对方,嘴上跟他谈笑,在他亲过去的时候身体还有着细微的躲闪。
就是这闪躲让他心里的无名火都快出来了,他把糟糕的情绪掩埋在最深处,就像在火山上放了一层冰。
泽欢被亲的半眯起眼睛没有看到闫奕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他埋头在闫奕肩膀上蹭了蹭,语气闷闷的抱怨,“只是想对你好而已。”
“那是对我好吗?”闫奕护着泽欢的背反问。
泽欢仰头无辜的眨眼,转移话题,“再耽搁下去就没时间找脏款了。”
准备环在泽欢腰上右手随之放开,闫奕点头开始四处探寻起来,对机关之类的他还算比较熟悉。
盆栽、灯柱、书架上的书卷都是他重点检查的对象。
一一检查之后他把目光放到挂在墙上的水墨画上。
画卷上的修竹松林交织用猛虎隐没在其中,留白的画面提着诗句。
闫奕把画卷拿下看着洁白的墙面,敲了敲声音闷响,墙后有暗门却没找到开启机关的关键物件,索性直接把墙拆了。
“轰隆”巨响下闫奕收回脚,墙面裂开一道一人通过的缝隙,里面铺着墨色地砖,光线昏暗隐隐撒发着灰尘与腐臭夹杂着甜香的奇怪味道。
他拿起案上的烛台用火折子点燃充作照明,泽欢跟在闫奕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一时之间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回荡,隧道昏暗,烛台散发的光芒只够照亮脚下,看不清的前方隐隐有水滴声砸在地上的声音。
“整个世界好像只有我们两人一样。”泽欢注视着脚下的石板不经意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