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耳尖的粉嫩与脸颊蒸腾的热气早已出卖了她,寇骁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颊,声音懒懒地讨嫌,“脸怎么那么红?”
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只会让他们之间更加尴尬,陆盏眠像是被踩了兔尾巴似的瞪她,“热的。”
脚步声与交谈声渐渐远去,陆盏眠强势推开他的桎梏,言语带着抵触的情绪,“你别再靠过来了,要不然……要不然……”
陆盏眠斟酌良久却拿不出什么威胁的话来掣肘寇骁,肩膀由于太过情急而撞到身后尖锐的墙角,瓷白的肌肤瞬间浮起红痕,她闷哼一声,左手捂住右手胳膊,脸上却丝毫不露虚弱模样。
“撞疼了?”寇骁被她吓得眼皮一跳,抬手刚想上前查看,却被陆盏眠伸手制止。
她没说话,而是神情略带怨怼地看了他一眼,接而她背过身往通道外侧走,背影清冷。
被落在原地的寇骁薄唇轻抿,心里不是滋味儿,挺拔身型在寂寥黑暗处显得无限落寞,委屈感满满地攀升。向威说他控制欲占有欲太强,可他尝试着对陆盏眠撒开手,三年的时间,他等待得够久了。
天知道每晚只能闻着她衣服的味道,像个桃花贼似的惦记着她究竟是什么滋味。
无声地勾了勾唇,他缓步从黑暗处走向有灯的地方,今天既然跑了这一趟,那么势必不能白来一趟。
空荡的洗手间内只有哗哗的水流声,寂静使得自己的心脏声显得更加剧烈,陆盏眠弯腰用冷水泼了泼自己的脸迫使自己理智起来。
无论她们揣测说寇骁为谁来的都好,一定不会是为自己而来,陆盏眠自欺自人般地盯着镜面中的自己。
寇骁他多有手段,就算再增加三个她都不会是他的对手,镜面前的女人轻嗤着。
恢复好情绪,陆盏眠从暗兜里拿出红管唇釉,原本稍显暗淡的妆容被润滑的色泽整个都衬托出来,她轻抿红唇。黑发红唇,弯唇笑起来,美得不可方物。
如海藻似的黑发遮盖住巴掌脸,一双秋水瞳似是时时在低诉着,整个人宛若仙境里幻化的艳鬼。
寇骁在洗手间外目光紧锁等待着,瞥见陆盏眠的身影,他迫不及待走上前,陆盏眠被他逼得连连败退,腰肢猝不及防砸在洗手台上,痛的她瞬间飙出眼泪,发出闷哼。
“寇骁你要发疯回你家去撒啊!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有病我领你去精神病院挂号啊!”陆盏眠磕磕绊绊才把损人以及骂人话整理在一句话以内,气到崩溃的她浑身有点发抖。
她根本就不会骂人,来回就会说那么几句话,像只气急败坏的野猫挥舞着被主人修剪干净的爪子。
眸里潋滟水光顾盼生姿,寇骁盯着她愠怒的眼睛抿了抿唇瓣,眼前的女人注定是她的情劫啊。
因为撞疼了她,所以寇骁亏欠万分地伸出手想揉揉她的腰,奈何陆盏眠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拒绝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不要动手动脚。”陆盏眠臊红着脸。
从寇骁居高临下的角度往过去,能够一览无余地看见她因为急恼而迟迟降不下来的温度从脸颊攀升到耳廓。闻言,寇骁反其道而行之,指腹揉了揉女人的耳朵。
灼烫的指腹与湿热的呼吸惹得陆盏眠极为不自在,她想推开他,但是男人的力量她撼动不了一分。
“你知道我的脾气的,别以为只有你会发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我不是一只吃素的兔子。”陆盏眠扬着白皙的脖子瞪着他,轻皱的柳眉产生双方针锋相对的架势,整个人凛然又强势。
眼里的情动倏而化成宠溺的温柔,他不管不顾地摩挲着她的耳廓,唇瓣驾轻就熟地靠近她的耳朵,“巧了,我正好没见过家养兔子是怎么样行凶的,要不要我把脖子再往前递一点?”
你越是威胁他,他越是要得寸进尺,陆盏眠无可奈何紧握双拳,澄澈的眼睛像是分分钟会掉出珍珠泪来,可她无声无息地忍着,鼻子吸了吸。
如果她有吸血鬼那双能够轻而易举扎破血管锐牙就好了,那么他总会退避三舍吧。
四目相对,寇骁那双漆眸仿佛在时刻散发着蛊惑,他的喉咙轻滚,似是极力抑制着□□。陆盏眠察觉到双方之间温度在攀升,暧昧气息在膨胀,她伸出右手抵在寇骁壮硕的胸膛处。
“这里是公共卫生间,时刻都会有人过来,你这样发疯下去,我们都没办法收场。”陆盏眠恢复理智,想用周边的环境来脱身。
此刻的寇骁已经在发疯的边缘试探着,其实他也不想为难她,而是稍微想讨点甜头,哪怕是被牵个手。
她越是用理智来劝阻他,他就越像个青春期叛逆的少年一样有恃无恐,他伸手撩了撩女人垂在雪白脖子旁边的碎发,黑沉沉的眼睛蕴着玩味,唇角轻勾,“亲我一下,我就不发疯。”
诶?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讨亲亲,陆盏眠气到恨不得反手一个煤气罐怼到他脸上。
“你……”陆盏眠咬紧牙根想骂人,可还是说到一半无法问候他的家人,只好气呼呼地凶道:“你无可救药了,回头我就让向威带你去精神病院……”挂号!
她的话还未说完,男人柔软的唇瓣携带着冷香袭击了她的唇,陆盏眠瞪大眼睛,反应过来要抵抗的时候,他似是无法浅尝辄止渐渐变地热烈狂妄起来,唇舌灵巧,极富有缠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