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键时刻,说不准能救他一命。
“没拿。”寇骁眉梢稍扬,一脸的明知故犯。
有被气到的陆盏眠鼓起腮帮,就在她想要教训人的时候,寇骁得逞般地坏笑,“在裤兜里。”
他的笑容有种小孩恶作剧得逞的错觉,眼前人哪里像别人说的那样疏冷寡淡,分明幼稚得很,陆盏眠磨了磨牙,动作却心甘情愿地上前去他的裤兜翻找。
随意翻找一下,陆盏眠忽然摸到冰冰凉凉的小物件,拿到外边,她才发现这是自己丢了的珍珠耳坠。
“你不仅有攒女人衣服的习惯,还有收集女人首饰的习惯啊?”陆盏眠随意调侃了句。
这颗耳坠是谁的她心里分明跟明镜儿似的,可非要噎他一下,寇骁正欲想说话,可虚浮的脚步令他差点栽倒。
眼疾手快的陆盏眠连忙伸手扶住他,她眼中满是焦急,“你就坐着吧。”
“嫌弃我是病秧子吗?”寇骁的漆瞳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关于这个问题他曾经不止问过一遍。
可分手后问出口,倒是头一回。
他色泽很淡的唇瓣轻抿,接着扯了扯唇淡声道:“肯定是嫌弃的……”
如果他拥有健康的身体,他就可以带卷宝去打球玩击剑,而不是走路都要晃悠悠的,艰难时还要连着氧气机。
病人情感脆弱,可寇骁在陆盏眠心里无疑是高大形象的存在。
他问这句话时,陆盏眠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颤了颤,她抬手抱了抱寇骁,言语带着安抚劲儿,“除了嫌弃你有点霸道以外,别的不嫌弃。”
“还有胡思乱想、控制欲很强、偏执起来控制不住以外。”
“……”
好吧,他还有很多缺点需要改,寇骁微不可查地抽了抽额角。
喂完药后,陆盏眠在他身边待了会儿发现温度有不降反升的作用后,她忙不迭打电话给汪静,想通知她备车。
可寇骁看见她抬手的那秒,便直接伸手将她摁在怀里——
“你干嘛?”陆盏眠伸手将他脖颈处的棉被掖了掖,虽然天热,但他不能着凉。
气温反复无常,他肯定是出了汗后又被冻到了。
寇骁的呼吸很重,他倦怠地抬起眼皮看向陆盏眠,整个人有种难言的沉稳感。陆盏眠被他盯得羞窘起来,呼吸也跟着有点乱,下一秒,他的胳膊便伸到了她的身上。
整个人被裹起来埋进被子里的滋味其实不算舒服,里头又闷又热,有些呼吸不上来。
“陪我发汗。”寇骁低声说。
他的这句话莫名将时光带回她高中时期,这个土方法其实还是她教会寇骁的,彼时的她还不知道寇骁有心脏问题。
那会儿的寇骁发烧在后半夜,她正好起夜上厕所时瞥见起热在院中纳凉的少年,庭院花灯衬得他白皙如瓷的肌肤带着一层釉色。
出于好奇,她便抬腿进了他的院子。
得知他发烧,可他不愿意惊动向婶和佣人们,那时的陆盏眠就觉得,寇骁挺善良的。
在家时,每逢她发烧起热,父亲就会盖厚厚的棉被裹着她,出一身汗,隔天病就完全好了。
在她的提议下,寇骁莫名其妙地顺着她照做,就连把口鼻塞进棉被的事儿也做了。
如今想来,真是命大。
“你搂得太紧了。”陆盏眠出声吐槽,她想将手臂伸在外边,毕竟生病的又不是她。
可寇骁补不依不饶,像是记忆复苏般地用曾经她劝他的话来堵她,“捂紧点才管用。”
“……”
莫名其妙的,陆盏眠想起曾经赤脚爬上寇骁的床榻,接着伸手捂住他棉被的画面。那时的她满心满眼只想着这方法要管用,可寇骁不听话,那就像父亲一样去制压着他,不让他手乱动。
作者有话要说:亲测发烧生病用棉被捂一段时间发汗是管用的(不过严重的话,还是要去医院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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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
寇骁的病来势汹汹,后半夜温度倒是降了下去,只是他的嗓子沙哑得说不话来。陆盏眠担心他,便让汪静将能不用出席的工作暂时搁置,反正大多数重要的活已经在前段时间做掉大半。
原本打算后天回国,也暂时延期,机票改签。
担忧寇骁一人无法坐飞机,所有的机票定在同一时间,毕竟身边的男人是主动来找她的,她得原封不动将他送回去不是。
除去工作上的安排,汪静还特意给陆盏眠见缝扎针安排自我消遣时间,她可以去购物也可以参观艺术展厅,可她委实想不到,陆盏眠将这些天所有的时间都交待给了寇骁。
不过她能从这些天陆盏眠的关怀中,能感到陆盏眠就是喜欢寇骁,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回国那天也特别滑稽。
下飞机后,陆盏眠让助理带着寇骁先走,可谁料正巧撞见好些当红流量狂热粉丝接机。她们瞥见寇骁捂得特严实,便一拥而上挤了过去,甚至还有人扯下戴在寇骁脸上的鸭舌帽。
“我天!”窥见寇骁病娇真容的姑娘顿时浑身血液凝固,接着是无止境的骚乱,“这小哥哥的颜值也太绝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盛世美颜吧。”
“你们认识他吗?”其中有个姑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