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长寄从地上捡起他的大红色喜袍给她盖上,轻声说,“你数十个数,数完了我就回来了。”
谢汝轻声“嗯”,心里踏实了不少。她裹紧了他的衣袍,半张脸埋在衣服下面,悄悄弯了唇。
才刚数到八,沈长寄就抱着一床新的被子回来了。
耳房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水声和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沈长寄把被子放在床尾,单膝跪在她身旁,将人捞进怀里,抱着她去耳房,洗了身子。
一个时辰后,水都凉了,留下一室狼藉,沈长寄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女子又回了房。
深夜,谢汝被饿醒了。
她睁开眼,入目便是布满抓痕的胸膛。
谢汝:“……”
她才刚一动,沈长寄便睁开了眼。
“可有哪儿不舒服?”
谢汝见他一脸愧疚和自责,心里的火瞬间便浇灭了。
“我饿了。”她柔着腰,委屈道,“我在谢家也没受过这种苦。”
沈长寄连忙从榻上爬起来,“饭备下了。”
他将人连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把她放在暖阁的榻上,拉过案桌,将才刚温好的饭食端了过来。
殷勤道:“我喂你。”
堂堂首辅化身妻奴,喂着娇妻一口一口吃了饭。
“烫不烫?凉不凉?”
“慢点吃,别噎着。”
“再吃点?再吃一口好不好。”
谢汝皱着眉,拒绝道:“吃不下了……不吃了好不好?”
“好,不吃了。”男人的立场转变极快,“可困了?再睡会?”
“吃撑了,睡不着……”她拍了拍胸口,舔了下嘴唇。
沈长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红唇看。
谢汝:“……你看什么。”
“夫人,我想……”
谢汝警惕地看着他,捂紧了胸口的被子,“你不会……”
沈长寄把手里的碗放回桌上,把桌子推到一旁,有把人抱到了腿上。
“好阿汝……”他俯首,埋头在她颈窝里,“好不好……”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谢汝:“……”
腰疼。
这是谢汝长这么大以来,睡得最累的一晚。
转日再睁眼,太阳已经挂在了正上空。
谢汝幽幽地看着靠在床头翻看卷宗的男人,哀愁地叹了口气。
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可是怎么瞧着看着他,她的牙根就痒呢。
她心里冷笑了两声,正欲翻身。才刚一动,腰间缠上一条结实的手臂,她被人抱着往后拖,后背撞进他怀里。
他的腿挤进她双腿之间,勾着缠了上来。
“你?!”
谢汝转过头瞪他,肚子一用力,稍稍一动,便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沾到了他的腿上。
谢汝羞愤地咬着唇,躲闪着眼神。
男人的气息乱了一瞬,艰难地稳住嗓音,“坐起来,帮你弄出……”
啪——
一声脆响,谢汝给了他一巴掌。
“闭嘴。”
沈长寄揉了揉脸,“起来吗?”
谢汝闷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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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用了膳,谢汝无精打采地靠在软榻上,手举着话本,昏昏欲睡。
沈长寄端坐在书案后,神采飞扬,精神焕发。“我与陛下请了半月假,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