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淡笑着,“无碍的,夫人一起吧,将客人晾在此处才更不想话。”
华氏也笑了,“那便叨扰了。”
一行人来到了孟玹的院子。
孟玹正裹着厚重的外袍,坐在院中晒太阳,他见这么多人一起来,有一瞬间的怔忡,他询问的目光扫向谢汝,可这小丫头却窘迫地避开了视线,拿着药箱进了屋子。
孟玹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是不知如何面对我吗……”
突然间多了个舅舅,有些不自在也是应该的。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也朝着屋子里走。
“姑母,你看什么呢?”华二见华氏没跟上,停下脚步,手舞足蹈地,在她眼前晃了晃。
孟玹脚步一停,转身看他们。
男子俊朗的脸直面华氏,她微怔。
华钰章看了看华氏,又看了看孟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拱了拱手。
孟玹平静地看了一眼华氏,又看向华钰章,面色如常,冲对方颔首,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华氏回过神,走到石桌前坐下,“你们去吧,我在这等。”
“哦……也好。”
病人的病情乃是隐私,无关人等围观委实不太好,但……
华钰章凑了上去,小声道:“姑母,你刚刚看那位公子都看呆了。”
“……”
“你是不是看他长得太好看了,所以一时忘了神?”
华氏点头,感慨道:“确实惊为天人……”
“嗨呀我就说嘛,那位公子我头次见的时候也惊着了,一个男子,怎能长得这般好看,啧啧,他若是女子就好了,我不嫌他比我年长,真的。”
“你去不去?”华氏说着,将裙子往上提了提,眼睛往他腿上瞄。
华钰章被她看得腿一软,“去,去,姑母您坐,坐着啊……”
一溜烟跑没了影。
华氏收了神色,手撑着腮,目光落在虚空处,不知在想什么。
……
几人从孟玹处离开时,沈长寄与魏炼也谈完了事情。
华氏说:“过些日子就是家母六十大寿,届时请沈大人与沈夫人同去。”
她将请柬递了过去。
谢汝接下请柬,看向沈长寄,后者微微颔首,“好。”
那三人离开后,谢汝对着请柬看了又看。
“夫君,华老夫人你听过吗?她是什么人啊?”
先前听莲月说过华家的事情,谢汝一直对神秘的华家很好奇。
“不甚了解。”沈长寄说,“华家远离朝堂,为人低调,没和他们打过交道。不过夫人若是问些简单的,我也不是答不上来。”
“还卖关子,快说!”
沈长寄正襟危坐与书案后,手执一卷书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谢汝,“可有奖励?”
他表情很正经,谢汝险些想歪了。
谢汝清了清嗓子,学着他坐得笔直,端着架子,“那今晚我亲自下厨,坐一桌你爱吃的,如何?”
沈长寄轻声笑了笑,喉结慢慢滚了滚,“夫人怕是不知我爱吃什么,我自己来便可。”
谢汝:“……”
他是不是在耍流氓,是吧,是吧??
沈长寄点到为止,不再乱撩。
“华老爷子与夫人一共三个儿女。大爷继承家业,经营玉器,大爷常年在外,家中靠着夫人刘氏与大公子。”
“二爷家只剩下了华二公子华钰章一人,二爷夫妇听说是早年出海时遭遇意外故去了,二公子心灰意冷,不愿接触家里的事,于是改学了医。”
“华氏,华家的三女,年纪最小,天赋最高,虽已嫁人,但华家的产业仍有她一份,华家的玉器行便是她在经营。”
谢汝若有所思,“夫君,魏将军是否有意投诚与你?”
“是。”沈长寄道,“还要多谢阿汝救了他的夫人,不然我还要费些功夫。”
“也就是说,与你交好华氏出了不少力,可华家不是向来不与朝中的人有牵扯吗?只因为我救了她?”
这理由有些牵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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