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神色不善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然而太子本来就满心疑虑,此时看帝王的这个反应哪里还不明白,他顿觉晴天霹雳,声音都紧了许多:“父王,入药之人是从哪里来的?”
帝王道:“用不着你管这么多,你只知道现在你好了就可以了。”
“父王!您不是教我事无不可对人言么?既然如此,您又为何不敢同我说?”
“好了!”帝王终于震怒,“我说过了,这事和用不着你管!”
太子也怒道:“父王,您怎可以用这种歪门邪道,还骗我说是仙药?哪家的仙药会用上人?!我看这分明是邪药!”
帝王道:“太子,你应该懂事了!回你的寝宫去!”
太子失望地退两步道:“父王,您变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帝王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沉重地叹了口气。
岑轻衣和沈千山快马加鞭地赶回神女殿长阶之下。这里还是同上次她离开时一样,周围绿树成荫,显得宁静安详。
然而匆忙的脚步声却打破了这片宁静,岑轻衣还没登上三千长阶,姜嬗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大师姐,你终于回来了!”
她一下扑了过来,直接埋在岑轻衣的怀里,带着点哭音说:“大师姐,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回来了。”
还未等岑轻衣开口,沈千山淡淡道:“好了,叙旧一会儿再说,正事要紧。”
岑轻衣将姜嬗从怀里捞出来,说:“对,师妹,你先带着我们去看看师父。”
姜嬗这才将眼泪抹了去,像是刚看到沈千山一样,对他行礼道:“方才我一时激动,让沈仙君见笑了。”
沈千山不欲多言,只道一声“无妨”,便对着岑轻衣道:“走吧,我们先去看看你师父。”
三人马不停蹄地上了山,神女殿中人见他们纷纷行礼,岑轻衣道:“不必多礼,先带我去见师父。”
殿主本来就重伤,再加上多日的昏迷,岑轻衣本来已经做好了她看上去很严重的准备,然而一见到殿主时,她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殿主一脸惨白,头发干枯,看上去像是比她离开时老了十岁,身上的伤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但血还是透过她脖子上缠着的绷带渗了出来,岑轻衣几乎能想象得到她衣服下面更多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沈千山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别担心,有我在。”
他探了探殿主的状况,心里有了数:“这的确是同太子的症状一样,不着急,我可以为她梳理灵力。”
站在一旁的燕云城医修知道沈千山的身份,但还是捋着胡子忧心道:“老朽知道小友的办法,可殿主修为高深,梳理起来恐怕不是易事,非得找个灵力和她不相上下的人不可,否则梳理不成,两人还都会受到反噬。”
岑轻衣一听,担心地反握住沈千山的手,沈千山却笃定道:“别担心,我可以。”
他说完,将手悬在殿主的额头前,磅礴的淡金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殿主的身体,殿主混乱的灵力凶猛地冲撞着入侵者,而沈千山却连手都没抖一下,强硬地将这些混乱的灵力一一梳理到它们应在的位置。
殿主的额头冒出汗珠,岑轻衣赶忙将这些汗珠都擦了去。
不多时,沈千山收回了灵力,殿主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开始恢复红润,杂乱的呼吸也平稳下来。
紧接着,她的眼珠动了动,终于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呀小天使们,今天被拖出去拜年,回来晚了。
今天就是新的牛年啦,祝大家扭转乾坤!
我也要开始这个月第二个周末日万了,哽咽,我明天就用头发给你们换一个万字章节出来!
第68章 暗波涌动(四)
“师父父!”岑轻衣握住殿主的手,?一脸担心,“师父父你终于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殿主脸色惨白,?但反手拍了拍岑轻衣的手背说道:“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沈千山对燕云城医修道:“殿主体内灵力混乱的问题我已经解决,还要麻烦您再看看是否还有别的问题。”
医修颔首,?上前细细为殿主把脉探查,又问了她几个问题,才一脸佩服地道:“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只是殿主尚且有些虚弱,?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小友,是我低估你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已经超过你师父在这个年龄时的成就啦。”
沈千山面上波澜不惊,?声音平和道:“前辈盛赞了。”
而殿主缓了缓气,皱着眉问:“衣儿,?你怎么回来了?”
岑轻衣看殿主想要坐起来,?就扶着她起了身,又她腰下垫了个枕头,?怪道:“师父父,?你怎么都不叫我回来?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那我……总之,我也不小了,若是再有什么事情,师父父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岑轻衣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她将师父看作是自己母亲一样的存在,若师父真的出了事情她却仍然被瞒在鼓里,那她……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袖子来擦了擦溢出来的眼泪,恶狠狠地盯着殿主,像是一只又凶又奶的小猫,炸着毛,呲着刚刚长成的牙,语气里又是心疼又是威胁。
殿主一愣,接着笑起来,她伸出手,岑轻衣赶紧弯下腰方便她的手能直接摸到她的头上,殿主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好了,知道了。你这出去历练一次也长大一些啦,为师也不该拿你当小孩子了,下次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岑轻衣想起来姜嬗说的师父是因为去探查神女殿辖下幼童失踪之事才受的伤,又补充道:“神女殿中的事情也要第一个告诉我。”
殿主宠溺地笑笑:“好好好,都告诉你。”
说完这一切,看殿主精神还好,岑轻衣惦念着她和太子相同症状的事情,问:“师父父,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殿主沉思片刻,反而问道:“你在外这么长时间,可有听说过什么地方的幼童频频失踪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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