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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贺寒班主任打来的电话时,余秋正在奋力把一个才修复好的鸟巢往树上放。因为右腿膝盖上有旧伤、行动不太方便的关系,他连爬上三脚梯的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等到好不容易放回原位时,整个人已经出了满头的汗。
才落地,裤兜里的手机铃声便适时而响。
昨夜才下了场大雨。燕城夏季的天气总是很变化多端,余秋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这才将响个不停的手机掏出来。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姓名,下一秒他便皱紧了眉头。但说话时的语气还是异常的温和:“喂?钟老师?您……”
“贺寒家长。”
对面的女声显得很是烦躁,甚至在他话还没说了几个字就打断了他:“你现在能来一趟学校吗?”
余秋一怔,但并没有表现出震惊的样子,神情反而像是有些习以为常。他停下脚步,弯下腰,用空着的手揉了揉略微酸痛的右腿膝盖,一边揉一边问:“……是小寒又出什么事了吗?”
“他能出什么事?!”女人很不耐烦地轻嗤,而后又猛然扬高了声音道:“是他把别人给打了!把人打得人都差点要送医院了!”
余秋几乎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学校,尽管那条有伤的腿浪费掉了不少时间。被打学生的家长怒骂声从未关严的办公室门缝间清晰传出,他站在台阶下缓了口气,这才抬脚上去推开了门。
争吵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来,带着些许诧异的眼神。
余秋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难看,由于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路面还很湿滑的缘故,再加上他走得急没太注意,在经过那一小段土路时脚底一滑摔了一跤。
衣服裤子上沾着很明显的泥渍。
他也清楚他此时的形象绝对是差劲极了,但那时回去换衣服肯定也来不及了,毕竟班主任催得那么急,然而提前准备好的措辞在他看清办公室里的景象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被打的也是一个男生。
但班主任的形容似乎用错了对象。
只不过是脸上和胳膊肘破了点皮而已,连血都没流,根本就没有严重到要送医院的地步,况且伤也早已经被处理过了。
而要说受伤重的人,应该是贺寒才对。
少年正缩在办公室最里面的角落里,把头埋进双膝间,坐在地上蜷成一团。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也只是微微抬起头,冷冷地朝这边看了一眼。
余秋一眼就看到了他额角的伤,那里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磕到了,血还在慢慢往外流。顾不上在场其他人异样的眼神,他径直向墙角走了过去,然后将贺寒从地上拉了起来。
足足比他高出了一个头的少年极其不配合,挣动着想把手抽回。但无奈余秋抓得很紧,几次无果后贺寒便放弃了,任由对方用纸巾擦拭他额角半干的血,眼神却冷得有些骇人。
另一边正在看戏的男生被瞪得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朝他妈身后靠了过去,小声道:“妈……”
贵妇不知是被什么给吸引住了,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安静中班主任轻咳了声,上前给她做介绍:“这位是贺寒的哥哥……说起来这孩子也挺可怜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两个挺不容易的,他哥也……”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贵妇不屑道:“行了行了,是他家惨又不是我家惨,只不过……”她看了眼时间,又道:“我等会还有事,嘉佑我就先带回家了,等伤养好了我再送他回学校。至于这个叫贺寒的……到时候让他给我儿子好好赔个礼道个歉就行了。”
听到这里,原本正低下头沉默着不说话的少年却忽然抬起了眼帘。那眼神中分明藏着股冷锐的寒意,看得祈嘉佑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急急忙忙地扯着他妈的衣袖把人拉走了。
班主任瞬间松了口气,让余秋把贺寒也带回家先处理伤,等到下周一了再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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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一路上两人都静默无言。
身材高大的少年比他这个瘸腿的人走得还慢,阴沉着脸,始终都低着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就连走路也是,头都不抬一下,大有一副要把整个头头全都缩进竖起的校服衣领之中去的架势。
家其实离学校并不远。这是幢有些年头的三层小别墅,余秋从小便是在这里长大的,贺寒现在所在的学校也是他的母校。他曾经也是打算在大城市打拼的,但因为多年前的那场意外导致他的腿落了伤,走路也无法像平常人那般,再三考虑后还是回了老家这里,倒是落了个清静。
但和他一起生活的少年却很不清静。
余秋从柜子里拿出药酒、棉签和纱布,坐在沙发上看向定定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小寒,我上次不是说过了让你……”
“我记得,没忘。”
贺寒终于开了口,嗓子由于长时间没见水而显得有些哑:“但他非要抢我的东西……那可是要送给你的。”
说着他蹲下身,将一直都在紧紧攥着的右手
', ' ')('缓缓张开。只见还残留着血污的掌心中,一块精致的手表正静静躺在其上。表链是银色的,看起来材质是极好的,此刻在灯光的照射下还隐隐闪着光茫。
“哥。”少年哑声说,同时拉起了他的左手手腕,边说边给他戴:“我记得今天是你生日……早知道能回来的话,我应该提前买个蛋糕的。“
手腕处冰凉的触感让余秋浑身一僵,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心里也大致猜到了对方为何会打人的原因。直到贺寒把表带完全扣好后他才露出了笑容:“没想到你还记得……谢谢。这真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贺寒微眯起眼。
不,这并不是最好的。
他在心里想。
今晚我还有个更好的礼物送给你。
只不过,现在还不能透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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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睡前有喝牛奶的习惯,这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养成的,一直坚持到了现在。但等他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准备热牛奶时,却看到贺寒已经端了杯牛奶向他房间门口走了过来。
他连忙接了过来,少年今晚突出其来的主动让他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道了声谢谢后便将杯子举到了嘴边。温度出奇地刚好,不烫,正好能入口,于是他很快就喝完了,并将杯子又递给了对方,舌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
贺寒拿着空杯子一言不发地往楼下走。余秋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了一小会,脑子里还在想要不要下去和他再聊会天,但又忽然感到很困,眼皮都开始打起架来。他这人最熬不起困了,想着明天还有时间能聊,片刻后便转身走了进去。
同一时刻,刚走下楼梯的少年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转过头,正好看到那只素白的手将房门轻轻关上,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阴郁的少年缓缓勾起了唇角。
随后他把那个盛放过牛奶的水杯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抿着唇机械般地只重复坐着这一个动作。打破沉寂的是挂在客厅墙上的吊钟发出的声响,这时时针分针秒针都同时指向了十二点。
——凌晨到了。
贺寒将水杯擦干,而后目标明确地直直走向了二楼主卧。意料中的,门在里面锁了,但这也难不倒他,只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伴随着咔吱一声轻响,房门应声而开。
卧室内昏暗一片。
少年屏住呼吸,放轻脚步,仿佛一只即将要展开捕猎的狼犬一样死死地盯着目标,尽管床上的猎物已然陷入了沉睡,丝毫不会察觉到。
他坐在床边,伸手将床头灯打开。微黄的灯光瞬间让眼前的视野变明亮了许多,同样也让他看清了那张夜夜都会在他梦中出现,让他为之兴奋、为之痴迷,让他想疯狂亲吻、再狠狠占有的美丽脸庞。
贺寒低下头,在这人唇上印下了一吻。然后轻轻掀开了被子,但里面的景象却让他有些失望——
余秋身上穿着款式很保守的睡衣,将他肖想已久的躯体包裹在了里面,只露出了一截细白细白的脖颈,再往下的美好风光却是看不到了。
“哥哥可真是……”
贺寒叹了口气,低声嘟囔着开始解床上人睡衣领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得丝毫不着急,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虔诚的仪式一般,用尽心思去对待。
上衣拉开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白嫩嫩的胸膛,皮肤如想像中一样细腻而又光滑。胸前的两颗小乳尖也很是娇俏可爱,粉嫩粉嫩的,点缀在柔白的乳肉上,惹眼极了。平坦的小腹中间,娇小的肚脐眼也是漂亮的很,分外地吸引人。
“哥哥真是哪里都好看。”
指腹缓缓下滑,勾住了裤腰。
贺寒咽了唾沫,随即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猛地往下一扯,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余秋下体光溜溜的,一根阴毛都没有。比同年纪的男性小了些许的阴茎软趴趴地垂在双腿间,阴囊也是分外地小,对于他这个年龄早就能娶妻生子的人来说,两样东西都实在是小得有些可怜。
少年勾唇用手拨弄了两下那根粉嫩的性器,正准备将睡裤完全脱下时,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是真的不对劲,很不对劲。
贺寒一股作气将余秋下身给扒得干干净净,这下对方是彻底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他面前,深深陷入沉睡中的人全身一丝一毫都未加遮掩。他起身跪上床,将对方合拢的双腿大大分开,好奇心十足地微微抬起了那根秀气的小东西,试图对下面隐秘的美好风光一探究竟。
没了性器的遮掩,藏在囊袋后面的畸形小花便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中。那是一道娇嫩而又粉艳的肉缝,目测很小,也很窄,周围很干净,外阴洁白得像是沾着清晨露珠的玫瑰花。隐隐露出了一个头的肉红色花蒂看起来也是小小的,颜色怎么看都很漂亮,特别地诱人。
少年歪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朵小花。
……这东西。
着实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身上啊。
但是好像很香很甜啊……
怎么办呢?
', ' ')('好想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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