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至极的大宅门口,一个披头散发,精心描摹过的妆容花得人不人鬼不鬼,被人拖了一路,因挣扎而衣衫凌乱的女人被健壮的保镖一脚踹了出去。
那女人趴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来,就听见咣的一声,庄园的铁门在她身后被无情地关上。
庄园外是崎岖山路,根本就没有过路的车辆。
整个半山腰都是左氏的私人地盘,从这里下山,徒步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当初进左氏庄园,有左氏的豪华专车接送,一路无风无雨,畅通无比,如今被左氏扫地出门,想要离开就只能自己踩着足以崴了脚的高跟鞋,盯着冬日的寒风,一路走下去了。
女人抬起头,脸上满是狰狞的恨意,她的指甲抠进柏油地里,花了大价钱精致做过的指甲沾满脏污,她此刻却顾不上在意。浑身冻得僵硬,她瑟瑟发抖,身后的大宅窗户透出温暖的光,可那一份温暖,是属于那个在她眼中低贱无比,名为温潇的卑微女人的,与她白怜毫无关系。
毕竟,这栋大宅的主人将温潇视为至上的珍宝,却刚把她赶出门,说她才是垃圾。
左愈,他竟然做得如此绝。
想了又想,一贯高傲被人追捧的女人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从上衣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忍住颤抖和哽咽,拨通了通讯录里的星标电话。
“喂,有事吗?”
就在电话的铃声徒劳地响了很久,她咬牙切齿,近乎绝望地以为对方不会接电话时,终于奇迹般的响起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那声音懒洋洋的,就像是刚起床。光是听声音,就能猜到声音的主人非富即贵,天天泡在温柔乡中,不然绝对说不出这种贵族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