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我浑身一震,立刻就意识到,左愈回来了。
“你,左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魏茗又是惊讶又是尴尬,她的语调再不复之前的嚣张,变为僵硬中带了几分怯懦:
“我真的不知道,这间包厢是被左氏的人定下的。”
左愈毫不留情地冷笑一声,不客气道:
“我也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带着家眷出来放松一下,都能遇见某些讨人厌的扫把星,真是扫兴。更让我不知道的是,个别的扫把星还主动上来找麻烦,损人不利己,图个什么?”
看不到魏茗的脸,但我能想象到,被左愈如此讥讽,心高气傲地魏茗肯定闹了个大红脸,不,不只是大红脸,她大概已经被气得脸色又紫又黑,像是猪肝色。
恰好这时,身旁的保镖把包厢的房门打开,恭敬地对左愈道:
“左先生,您回来了。”
左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将我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见我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区别,才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顺势就极其自然地搂过我的肩,带着我往沙发那边走。
“外面那个姓魏地女人,赶紧把她打发了。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闲杂人等打扰到夫人吗?”
轻慢地交代完保镖,左愈正要搂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忽然,他的身体一僵,我的心里也一咯噔,他看都翘着二郎腿,大爷般靠在贵妇椅上的楚湛了。
“楚湛?!”
一向冷静的男人从牙缝中吐出这不可思议的两个字。
楚湛好整以暇,对着左愈挑衅般的耸了耸肩,冷笑道:
“左愈,好久不见。”
我侧过头,看到左愈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沉默了好半晌,好像是在消化这一事实,然后,他恨声道:
“谁能向我解释,这个姓楚的家伙,为什么会在我的包厢里?”
说完,他把冷得能在人身上刮出刀子的目光投向那几个保镖。
眼见这一幕,我主动道:
“左愈,和他们没关系,是我让楚少进来的。你说不让闲杂人等进门,可楚少他不算是闲杂人等吧?”
大约是和左愈混久了,我现在说话,总也带上了冷冷的幽默,似嘲讽,又似无奈。
“好,温潇,你可以,我回头再和你算账。”
在我耳边,左愈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
楚湛盯着我们,因醉酒而迷离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强烈到让我无法忽视:
“左愈,你有脾气别冲着温潇撒,这算什么男人?有火,冲着我来啊!温潇让我进门,只是出于善意,有你地这么多保镖看着,我和她能发生什么?别在那儿小家子气的吃醋了!”
左愈冷冷地看着他。
“我不是怕你误会,我是怕温潇被你这禽兽怪罪,今天晚上,我会进到你的包厢里,是因为我喝醉了酒,又要躲开一个我不想见的人,才敲响了这间包厢的门。”
也难为楚湛明显不胜酒力,还在为我澄清:
“敲门之前,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你左愈包下的房间,也不知道,温潇在里面。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我真是想找你麻烦,或是冲着温潇来的,我一定会当着你的面来。”
冷笑一声,左愈皱着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