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茗尖叫起来:
“左愈,你不能这么做!我凭什么去!我死也不去!”
左愈冷笑:
“你可以不去,我不会强迫你,但你要想好后果。如果你不去,我就动用左氏的一切力量,做垮魏氏,我保证,只要我出手,不出一个月,魏氏绝对会用最惨烈的方式破产。”
魏茗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恐惧,彻头彻尾的恐惧,她的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难听的咯咯声,然后,她看着向她逼近的左氏保镖,开始拼命地挣扎。
“你们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不是破/鞋,我不是!”
她惊慌失措地大喊,在混乱中把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楚湛,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哀求着:
“楚少,你救我啊!你和我爷爷不是认识吗?我爷爷还说,你是他的忘年交!如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楚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紧接着,他忽然轻声叹了一口气。
就在魏茗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以为楚湛要为她求情地时候,听到楚湛用遗憾的口吻,对左愈道:
“以往,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和你对着干,但这一次,我不得不说,你的决定非常英明,我只能举双手赞成。”
魏茗又愤怒,又惊慌地哀嚎道:
“楚湛,你怎么能这么绝情!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平时,我爷爷是怎么对你的,你是怎么和他坐在一起喝茶的,到了关键时刻,你却任由歹徒羞辱他的孙女!”
楚湛有些不耐烦地一笑,淡淡道:
“魏小姐,你总是这样信口开河,让我很难办啊。我和你爷爷,不过只是普通的生意往来关系,魏老爷子这人有多少心眼,全沪城还有谁不知道?
我看他面上的红晕越来越淡,他的酒好像已经醒了不少。
“魏老爷子每回约我喝茶,说的可都是生意上的事,想尽办法要从楚氏身上多刮下来一块肉。
这一次魏氏面临的危机,就是他魏老爷子想做空另一家集团,强行最低价收购,想要算计全沪城的投行,结果,却反倒把自家集团给赔了进去。”
楚湛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里没有丝毫同情:
“魏氏的危机,从源头上说,是魏老爷子先不仁不义,想要做局,人算不如天算,才落了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下场。
干我们这一行的可不是旱涝保收,而是自负盈亏,你们魏氏贪得无厌,不顾别人的死活谋取暴利,无视行规,没有良心,有此一劫,纯属咎由自取。
而你魏小姐,如今也是咎由自取。你三番两次侮辱温潇,拒不道歉,如果换我来处置你,没准能想出比左愈阴损一百倍的招数来制裁你——”
左愈轻笑一声,打断楚湛道:
“说话就说话,别吹牛,你要用什么好想法,不妨直接提出来,我可以采纳你的意见。”
楚湛冷笑着耸了耸肩:
“还是让你的手下人赶紧行动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这个喜欢凌辱别人的女人尝到被人凌辱的滋味时的表情了。”
他们一唱一和,魏茗抖得更厉害了。据说很多人恐惧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说很多话,用愤怒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魏茗现在就是这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