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卿霜用这种差劲的方式一语点破我的来历,让询问我的女侍者闹了个大红脸,她尴尬地看着我,支支吾吾道: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
我不想给别人留下嚣张跋扈的印象,立刻摆手:
“没事,你别听她乱说,你问我是例行公事,这是你尽职的表现。”
闻言,女侍者的面色才恢复常态,她对我鞠了一躬,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经理在忙着晚宴的事,我请您到贵宾室去休息片刻。然后,您需要什么服务,尽管吩咐。您要找的人,也请告诉我。”
女侍者的安排不错,我也总不能在一屋子人里面,到处找左愈。没理睬主动来找茬的薛卿霜,抬起脚,正要跟着女侍者去贵宾室,又听薛卿霜阴沉的开口:
“左夫人,见到故人也不叙叙旧,太目中无人了吧?”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和薛卿霜多说,直接无视她就行。偏偏我要离开时,她握住我的手臂,不让我走。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和她拉拉扯扯,只能无奈地停下脚步,对跟在身后的便衣保镖做了个先不用将她拉开的手势。
“薛小姐,不是我目中无人,是我不知道,我们再见面应该说什么。”
我看着薛卿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
“咱们之间都到了相见无言的地步,你又为什么还要纠缠我?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不快吗?”
我自认已经把话说到了家,然而,薛卿霜却对我露出一个执着的冷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当着女侍者的面沉声道:
“我纠缠你,是因为我恨你。”
听到她这么说,我的耐心终于也告尽。薛卿霜把她母亲的去世算在我头上,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后来她投奔欧阳涵,做了欧阳集团公关部的职员,还特意跑来跟我说,欧阳涵会让我一无所有。
如今,薛卿霜又堂而皇之地说她恨我。
我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