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笑眯眯地摸着胡子说。
没过多久,我人生的第一场戏开拍了。表演时,虽然我只要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不用有什么表情,可我心里一直很紧张,担心会因为自己拖累拍摄进度,担心一直被导演喊卡。
可是,我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一声尖叫。
“啊——”
然后是咣当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
我睁开眼,看到一盏吊灯摔在了地上,距离女一号郝兰所在的位置,只有不到半米。郝兰惊魂未定地盯着地上的吊灯,整个剧组的人都围了过来。
如果刚才不是郝兰闪得快,这盏灯直直地掉下来,它坚硬的边缘刚好可以砸到郝兰的肩膀,那绝对会造成很重的伤。
“这盏灯怎么可能掉下来?”
导演又惊又惧,指着地上的灯,冷声道:
“叫道具组的人过来。”
郝兰皱着眉,在两名助理的簇拥下,走到一边去休息了。看着地上的灯,自从进了片场之后,就一直存在于我心中的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有一种近乎直觉的声音在告诉我,剧组的拍摄不会顺利。
导演大叔宣布拍摄暂时中止,要先清理场地,确定别的灯都没有问题,让我们等待半个小时后再进行拍摄。
“郝老师,您怎么了?”
才过了十五分钟,剧组的另一边,刚坐下没多久的郝兰脸色不自然的涨红,她用手捂着喉咙,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似乎就连呼吸也感到困难。她浑身也都不正常的*起来。
“这好像是过敏引发的癫痫——”
一个剧组人员远远地看着,惊讶地说。
意外频发,导演大叔闻言急得差点原地跳起来,他火速往郝兰那边跑去,同时让人拨打120。
“是谁调换了郝老师的冲剂?”
郝兰的贴身助理手里拿着玻璃杯,摇晃着里面的冲剂,记得都快要哭了:
“我给郝老师泡的冲剂,应该是纯白色的啊!但杯里的水颜色发灰,好像被人调换了!”
看到这一幕,我知道,自己心里的预感竟成真了。
上午十点,饰演女一号的郝兰被送入医院。十一点半时,医院那边终于有了消息,郝兰本来就得过神经系统的病,她在片场喝下的被调换的冲剂刚好引发了她神经系统的紊乱,现在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她要打针吃药休养好一段时间才能出院了。
“这里怎么了?”
二十分钟后,戴着墨镜的齐羽薇再次出现在片场。她看到现场一片混乱,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无精打采,立刻摘下墨镜,用诧异的口吻到处询问。
“你怎么回来了?”
我和齐羽薇的目光相撞,她久久没有移开视线,我也就顺其自然地开口问她。
齐羽薇对我莞尔一笑,淡淡道:
“左夫人的这句话羽薇就听不懂了。这片场又不是写了不许我进入的牌子,我为什么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