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灰色休闲装将左愈挺拔高挑的身材完全衬托出来,他穿得随意,可那种骨子里的精致优雅却掩饰不住。
这样的他走在我旁边,路上无数人偷偷地打量我们,有艳羡也有嫉妒的目光,但他牵着我的手带给我的安全感,让我可以对旁人的眼光视若无睹。
“左先生,您来曼彻斯特,怎么不让人通知我们制作方一下,我这边也好给您安排个接风宴什么的呀。”
之前刁难过司昀年的张代表一看到左愈,立刻凑过来,赔着笑脸道。
左愈对张代表的态度很冷淡,甚至很不客气:
“我来曼彻斯特已经三天了,还需要通知谁吗?是个人都知道我在这里吧。”
张代表被他噎了一下,丢了面子,又不敢对左愈使脸色,只能狠狠地瞪了身边秘书一眼,呵斥秘书道:
“我之前被公司召回去开会,刚好走了三天,这一回来才知道左先生已经来这里三天了,你是干什么吃的,左先生到来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都不告诉我?我要你有何用!”
秘书低着头,赶紧解释:
“对不起张代表,因为最近我也不在剧组这边,在别的地方办事,所以才耽误了——”
她话没说完,张代表就恨恨地打断她道:
“别说了,滚一边去,现在看你就来气。”
被他骂了一句,女秘书红着脸,匆匆地走了。
看着这一幕,我皱起眉,觉得张代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自己的秘书,太伤人家小姑娘的自尊了。而且,这件事本来也不是女秘书的错。
是他自己在剧组的人缘差到了极点,以至于左愈来了都没人告诉他,关人家秘书什么事?他的秘书又没撒谎,这几天她确实不在剧组。
这种自己无能就拿下属泄愤的中年男人最让人讨厌了。
“你,是楚湛的下属?”
左愈冷冷地看着张代表,忽然问。
张代表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头道:
“不是,左先生误会了,楚少虽然是最大的投资人,但这部电影的制作方是楚氏集团的合作外资公司,我是这家公司派来的代表。”
左愈嗯了一声,随即很拽地说:
“不是楚少的人就好,我就说那小子应该没有这么没眼光,居然选你这种业务能力几乎为零的人做代表。”
张代表彻底愣了,他想到左愈会不给他面子,却没想到左愈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而且张先生你没有什么能力也就算了,怎么做人连基本的守信用都做不到?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我夫人之前打了个赌,打赌之前你再三说过会愿赌服输,可后来我夫人赢了,你却没有履行赌约。”
左愈并不在意张代表难堪的脸色,接着道。
张代表浑身一震。
我看着左愈,忽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原来之前我为了帮司昀年证明真相,和张代表对峙的事他都知道。
“你当时答应了我夫人,如果你输了,就要卸任这个代表的职位。这句话,你应该没忘吧?”
左愈咄咄逼人。
张代表也顾不上觉得没面子了,霎时出了一头冷汗。他有些畏惧地看着左愈,后退一步,有些生硬地求饶:
“左先生,我对你来说也只是个小人物,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没必要这么和我过不去吧?我之前是因为那个小演员的事和左夫人产生过一些误会,但我一直都很尊重左夫人,事后也和左夫人道歉了,难道你们非要让我一无所有,才算解气吗?”
他说得可怜,左愈却勾起嘴角冷笑道:
“你说你一直都尊重我夫人?可我怎么听说,你当着全剧组的面,讽刺我夫人被男/色引诱得昏了头?还暗示她对我不忠?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恶意揣测她,我忍不了。”
闻言,张代表抖得更厉害了,他大概没想到左愈对当时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随即,张代表看向我,目光中藏不住怨恨的情绪。
“左夫人,如果是我的这些话得罪了你,那我向你再一次道歉。但你因为我一时的言语不慎,就向左先生告状,一定要让我失去饭碗,这也太——”
我知道,他是想说我太恶毒。但这个男人最后还是因为顾及左愈对我的在意,没敢说出两个字。
左愈的目光变得更凛冽,他看着张代表,沉声道:
“原本我无需像你这种人解释什么,但你既然误会了我夫人,我还是要告诉你,她从未因为你的事情向我告状。我知道你都说了什么,传话的人是我派去保护她的保镖。张先生,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对我夫人不尊重,你对她不客气,就是对我不客气。”
说完,左愈冷冷地对身后的保镖道:
“待会儿让艾米丽打电话给张代表的上司。”
张代表吓得腿脚一软,差点就给左愈跪下,他颤声道:
“左先生,求您了,别跟我上司说这件事,我以后再也不敢冒犯夫人了。左夫人,也求您帮我说句话吧,您那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