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心神不宁的左嫆宛,有些担忧道:
“宛宛,你妈妈让你回巴黎的事,你别急,好好和她说说。我和你哥哥也会帮着劝你妈妈的。”
闻言,左嫆宛对我摇了摇头,一口咬定:
“我不是愁这件事,我已经决定好了,就算我妈让保镖把我捆起来往飞机上塞,只要我还有自我意识,就绝对不跟她走。”
说着,她气冲冲道:
“你说有我妈这么不讲理的人吗?一个理由都不跟我说,就直接说她要让我回巴黎,还说她不是和我商量,是来通知我的。凭什么啊?这都叫什么事啊?”
我一边喝汤,一边听她倒苦水。
“嫂子,你就说,这件事要是搁你身上,你也会生气的吧?我就不明白,我妈为什么总是这么武断的要帮我决定我的人生。当年我说要考表演系的艺术大学,她就死活不同意,硬逼我读我不喜欢的专业。
我喜欢司昀年,她还是不干,想让我和她看好的那些富家公子相亲。她什么时候能明白,这是我谈恋爱,不是她谈,她那么喜欢门当户对,就自己却和那些人相亲呗!”
说着,她已经激动起来,音量也拔高:
“嫂子,我想好了,等我再在曼彻斯特待几天,我就去成人表演班学习,然后重新申请去考大学。这次我要凭自己的实力考上艺术学校的表演系,证明给我妈看,我不像她想得一样什么也不是,只能被她安排!”
如果宛宛不是说的一时气话,而是真的准备这么做,我觉得她这样重拾上进心真的很好,为了追寻自己的理想付出努力,这就是最有价值的青春。
正要开口和她说这些,我忽然瞥见她身后的那道身影。
一身青色旗袍的陶修竹愣愣地看着我们这边,不知她在那里站了多久,是不是把宛宛说的话都听进去了。看到我的目光,左嫆宛也跟着回过头,看到了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陶修竹。
“你都听到了吧?”
左嫆宛站起来,对她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