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兰登的车,陶修竹直接对身旁的男人道:
“喝咖啡就不必了,你有话就在车上对我说吧。”
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般的态度,让兰登微微挑眉,但他没有不满,只是从善如流道:
“小姨妈是长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陶修竹冷声道:
“有事别卖关子,直说。”
兰登见她急不可耐的样子,轻笑一声,说话的速度反而越来越缓慢:
“你知道,之前一直给你发邮件的神秘人是谁吗?”
陶修竹眼皮一抬,心里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她得知温潇和司昀年之间的关系不干净,知道那个杀/手是温潇买通的人,都是从一封匿名邮件里知道的消息。
这段时间以来,那个匿名的邮箱号一直在给她发消息,她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也能大致猜到是谁。
现在兰登这么一开口,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没错了。
“是你。”
看了他一眼,陶修竹冷冷道。
兰登挑了挑眉,并不意外她能猜出来,轻笑着说:
“看来小姨妈你还不算太笨嘛,毕竟是我母亲的妹妹,总不至于是个傻瓜,智商的下限还在及格线上也正常。”
听着他这一番讽刺般的言语,陶修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好气道: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些证据,也没心情去知道,但我想问你,你除了把这些证据给我看之外,还要拿它们做什么?”
她一直都担心兰登为了报复自己,会把左嫆宛被司昀年和温潇联手欺骗的事情泄露给媒体,对左嫆宛的名声造成不利影响,那样的话,左嫆宛就会被这些丑闻拖累,再要找如意的对象就会有更大的难度。
“呵,小姨妈,在你眼里,我就和那些卖情报丑闻的狗仔一样吗?你这也太伤我的心了。”
兰登做出受伤的表情,却看得陶修竹眼皮一跳,真想伸手打他。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陶修竹沉声:
“你把我叫上车,到底要和我谈什么?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关心宛宛。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让宛宛和我一起回巴黎的办法是什么?”
现在左愈的态度就是无条件的包庇温潇那个两面三刀的女人,她只是一个丈夫去世的女人,没办法和左愈抗衡,但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她可以带着宛宛回巴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温潇再无聊,也不至于在她和宛宛离开英国后还不放过她们吧。
至于那个司昀年,只要宛宛不再和他联系,她也没心情去打压他。
兰登看向陶修竹的眼里多了一丝她不理解的深意,他眨了眨眼,声音变得柔和起来:
“小姨妈,我虽然从事的是非常危险的行当,但我这个人其实是很注重亲情的。
你毕竟是我母亲的妹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嫆宛也是我的小表妹,而刚好我又和左愈那个伪君子有仇,我看着你们母女被左愈的女人欺负,不想坐视不管,这个理由够不够?”
闻言,陶修竹有些愣住了,她思虑一会儿,虽然仍旧对兰登的说法存有很大的疑虑,可此时此刻她孤立无援,由不得她不相信。
听听这男人接下去怎么说吧,如果他说的办法真的可行,那她采取他的意见也未尝不可。反正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带宛宛回家,保护好她的宝贝女儿。
“看在姐姐的份上,我相信你,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