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来伦敦,已经过去太久了。
曾经的噩梦,似乎都已经被遗忘。
我请了伦敦当地的华人服装师从她的工作室帮我挑选参加晚宴的礼服,最后选中了一件长度到脚踝处的黑色礼裙。这件礼裙的款式简洁大气,后背的吊带设计又让人惊艳的出挑视觉感,很衬肤色和气质。
“温潇,你确定要去见那个白承沥?还穿得这么漂亮。”
左愈望着我,眼底是深深的不赞同。
我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醋味。
“不会吧?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乱吃醋?”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啼笑皆非,“难道,你觉得我有可能抛下你和孩子,着了白承沥的道?”
那家伙可是上流社会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在男女关系这方面的风评很不好,有人说他不仅是风流,而且对待女伴的态度也很恶劣,经常随便侮辱人。
白承沥那样的男人就算白送给我都不要,更何况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听说他找的都是不到二十岁嫩得发指的大美女。
“你都有我这么十全十美的老公,当然看不上姓白的那小子了。可是,你这么漂亮,我怕他见色起意。”
左愈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眯起眼睛道。
他看着我的眼神,一如我们刚结婚不久时的痴迷,就好像只是这么看着,他就已经为我神魂颠倒。
我有点无语,感觉脸上升起热度,再被他看下去或许就会脸红,于是轻轻推了他一把,弹了弹他的脑门:
“我看现在见色起意的人是你左愈吧?”
左愈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语气温柔,毫不掩饰他对我的欣赏:
“是啊,我确实是对你见色起意。不过有一点我要纠正,不只是现在,而是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对你见色起意。”
说完这样的话,他一点都不害臊不说,反而还霸道地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嘴唇上落下深情一吻。
他现在肉麻起来来的不要脸程度,比起当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行了,都结婚这些年了,臊不臊啊你。”
我捂着嘴瞪了他一眼,不让他再亲下去,恨恨道:
“你再纠缠下去,参加晚宴的时间就要过了。”
闻言,左愈居然攥住我的手腕,对我用撒娇的口吻说:
“老婆,那个什么晚宴比陪我更重要?我想让你陪我,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看星星好不好?我看新闻报道,说今晚会有流行雨呢。”
目瞪口呆地看他撒娇,我简直要吐血。
这男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他十六岁时都没现在能作妖。
“行吧,我去晚宴上露个脸和白承沥说句话就回来,保证不会错过流星雨。”
我轻笑道:
“左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那个晚宴。我们墨墨喜欢白承沥的侄女,这件事你不也知道吗?现在白家乱成一团,我去探探底,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说不仅是白承沥,白蓝雪也会参加今天的晚宴。
我想知道白蓝雪还是不是当年那个聪明善良的小女孩,如果她变了,变成会伤害到墨墨的样子,这件事就另有一番说法。
这回轮到左愈叹气,片刻后,他低声道:
“白家现在确实很麻烦,偏偏惟墨还那么念旧情。这场晚宴你去我就不去了,家长去一个就够了。而且,白承沥那家伙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我如果露面他一定会缠着我说项目的事,刚好我不想见他。”
八点一刻。
我穿着黑色礼裙走进宴会厅,刚一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男人拦住。
“左夫人,您居然亲自来了?白某真是荣幸。”
白承沥对我伸出右手,面带笑容。
光是论外貌,他长得也算是风流倜傥,是多数女人都会喜欢的那种帅气样子,比起白承轩也不差什么,可我不喜欢他眉眼间的气质,总觉得他表面热情的笑容底下藏着阴沉的利刃,随时都可以给我一刀。
“这么精彩的晚宴,白先生只邀请惟墨来,我都有些羡慕他。”
我笑着和他握了握手,随即道:
“又因为我今晚刚好闲着没事,所以就想跟着惟墨一起来看看,您不介意吧?”
白承沥笑得更加爽快:
“不介意不介意,您肯赏脸是白某的晚宴蓬荜生辉,我怎么敢介意?不邀请您是觉得这场晚宴的级别还不够资格邀请您,不敢献丑。”
我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