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伦敦华人圈子里最劲爆的新闻就是左氏集团的长公子被人暗算,险些丧命。
不知是哪个“知情人士”像媒体透露,左惟墨是喝了白家大小姐白蓝雪送的果汁后才出事的。原本就有人透出风声说左白两家要联姻,现在联姻的事八字没一撇,倒是又传出了谋/杀未遂的惊天大料,怎能让人不激动?
一辆白色保时捷跑车上,坐在副驾驶位戴着墨镜的女人看完手机上的新闻,有些生气道:
“这些媒体现在也太没职业道德了,什么事都乱报道。”
开车的男人苦笑道:
“所以啊,大小姐你就别再给左先生他们添乱了。”
左嫆宛摘下墨镜,瞪了司昀年一眼,不满道:
“我怎么就给哥哥嫂子添乱了?我那是要帮他们谴责无良媒体好不好!而且我最后什么都没说不就走了嘛。”
司昀年心里想,就是你走的时候动静太大,差点把人家主编办公室都给炸了,最后被业内疯传耍大牌,这要是没背景早就被人联手抵制封杀了。
“谁让我就是有背景呢,气死他们那帮势利眼!那个什么主编仗着自己有点身份就欺负圈子里的新人,算什么东西啊,我看他就是欠收拾。”
左嫆宛双手抱胸,撇嘴道。
司昀年笑道:
“那当然,我太太脾气多厉害啊。”
左嫆宛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司昀年,你是不是讽刺我?”
司昀年一脸无辜:
“那我哪会,我说的绝对都是真心话,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她越听越觉得这是言不由衷,伸手想拧他耳朵,又怕影响他开车,转过头瞪着他,却看他笑得那么温柔,一时竟看得出神了。
这个男人真是妖孽,明明都已经是当爸的人了,却还是曾经的少年模样,没有丝毫老去的感觉,反而比以前更多了一些韵味。
这辈子能有这样的老公,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医院的病房里。
左嫆宛看到温潇,笑着给了对方一个熊抱,然后把手里的果篮和一大袋补品放到左惟墨的床头柜上,笑嘻嘻道:
“墨墨,见到你小姑高不高兴啊?”
左惟墨嘴角抽了抽,还是配合地笑道:
“很高兴。”
温潇知道左嫆宛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她知道内情,自然也明白左惟墨会是什么心情,她故意表现得这么热烈放松,也是想让大家能变得高兴一点。
“你来了真好,不然我和惟墨惟爱在医院待着,还都有点闷得慌。”
左嫆玩笑着把温潇拽到病房外,在她耳边道:
“嫂子,哥哥已经去和白家谈判了吧?”
闻言,温潇有些沉重地点头:
“因为现在已经有证据表明,惟墨的事和白家脱不了干系。只是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往果汁里动了手脚。”
从理论上来说,动手的人可能是白蓝雪,也可能是白承沥的人。
如果白承沥趁白蓝雪不注意,派人在果汁里放入化学物质,而白蓝雪完全不知情,这也是有可能的。
温潇希望一切调查清楚后,真的能是这个结果。
但如果——
“反正现在还不好说。”
最后,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能再多说。
左嫆宛叹了口气,然后道:
“白承沥那家伙有多不择手段,我一直都知道他是真敢乱来,却没想到有他当家主的白家居然敢对墨墨下手,这帮人真是疯狗疯起来都不要命了。”
温潇看了左嫆宛一会儿,轻声说:
“对了,你家容容也到了该上中学的年纪了吧。”
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熊小子,左嫆宛眼角一抽,扶额道:
“是啊,那臭小子上中学了,我和他爸爸也松口气了。”
温潇有点不明白左嫆宛的逻辑,疑惑道:
“怎么孩子上中学你们就放松了呢?中学是很重要的啊。”
左嫆宛先是唉声叹气,然后解释道:
“还不是因为那小子太能作了,压根就是一熊孩子,一点都没继承到他爸爸懂事可靠的优点,天天待在家里上房揭瓦,我妈那样严厉的人都治不住他。
现在他上了中学,我原本以为他那种惹事精的性格到了学校那还不闹翻天,毕竟人家孩子也都不是吃素的,却没想到他念中学之后竟变乖了很多,天天沉迷学业,每天不是在学习社团用功就是参加答辩,真的变化好大。”
其实吧,她潜意识里也不相信自家的混世小魔王就这么变成了乖乖仔,可她又不贱,孩子不给她惹事她高兴就行了,哪还有傻乎乎去问他你怎么不作了的理。
“这些年你和昀年常来伦敦这边,你应该知道一些有关白家的事吧。”
温潇见左嫆宛谈起自家孩子时的头疼模样,心里平衡了一些,想了想,把自己的苦恼也说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近几年,白蓝雪怎么样?墨墨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