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惟墨看着自己的弟弟,目光平静,却不带温度。
“臻意是我的工作室,作为老板,我想开除谁,需要特别的理由吗?”
他说得一点没错,可听上去却是那么无情。
闻言,左惟爱的神情从愤怒变成了深深的失望。
白蓝雪想要开口说话,一着急却捂着嘴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左惟墨扔下弟弟和云愫不管,伸手去拍她的背,温柔又有耐心。看着这一幕,云愫的眼里冷光更甚。
“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左惟爱愣怔地看了很久,然后平静下来,说。
“有什么事就直接在这里说吧,反正你都已经把人带进来了,让外人看着我们争吵,家丑都外扬了,还有什么好回避?”
冷冷地嘲弄一笑,左惟墨勾起嘴角,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云愫姐在你眼里是外人,那白蓝雪就不是了?”左惟爱气得不轻,他用手指着白蓝雪。
“白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劝劝惟墨,他现在就听你的。你一直不开口,就眼睁睁看着他为了你和亲人吵架吗?”
云愫看着是要帮忙,其实却是火上浇油,看热闹不嫌事大。
白蓝雪皱眉,哑着嗓子忍住痛硬是说:
“不要吵,我不值得你们——”
她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艰难,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左惟墨伸手捂住她的嘴,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对红了脸还要说话的左惟爱道:
“带着你的人出去,我们到外面说,不要打扰病人。”
左惟爱没有异议。
病房的门关上。
白蓝雪看着门板,忽然觉得无力,她还不够强大,远远不够强大,所以才会一次次被人暗算,为想要保护她的人带来这么多麻烦。什么时候能换她来保护左惟墨一次?
病房外,云愫站在一边,把战场留给兄弟俩,但她远远地听着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