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染点头。
“我这边的面试已经结束,你可以离开了。”
左惟墨说完,正要离开,但易染却在他要离开时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的咖啡杯。
他被洒了一身咖啡,高级的定制西装都被弄脏,微微皱眉。
易染有些慌张的双手合十,对他鞠躬说,“对不起。”随即,她又手忙脚乱的从手包里拿出几张纸巾,用歉意的口吻轻声道,“我给您擦擦吧。”
说着,她就伸手给他擦衣服。
而此时,白蓝雪正好离开琴房,她走出站在走廊上往这边望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从她的角度看,易染不像是要给左惟墨擦衣服,两人似乎在做很暧昧的事。
但她没有出声,而只是静静看着。
下一刻,左惟墨皱着眉对易染低声说:
“不用了。”
易染的手尴尬地停下,看着左惟墨再一次真诚地道歉,“真的对不起了,左先生,您的衣服被咖啡洒了都怪我。这样吧,您的西装是什么牌子,请让我给您赔偿一套。”
她也知道左惟墨的西装看着就是高级面料,现在被咖啡洒了肯定不能再穿,这种只能干洗的衣服这样就算是毁了,所以她就提出要赔偿。
左惟墨没什么情绪的说:
“不用赔偿,你也是不小心,这件事就算了。”
他没有说他这套西装是特别定制,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一样的。易染退后一步,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才拿起手包准备离开。
这时,左惟墨刚好看到白蓝雪站在那里。
“蓝雪。”
他一看到白蓝雪,脸上公事公办的疏离意味就悉数消失,他略过易染走向白蓝雪,笑着对她说,“你要去乔治爵士那里了?我送你过去吧。”
白蓝雪点头说了声好,也没问他的衣服怎么被弄脏,那个给他擦衣服的女孩又是谁。还是左惟墨想到什么,主动给她介绍说,“那位易小姐是我新招聘的公关执行。”
闻言,白蓝雪没有异议,微笑着和易染打了招呼,然后就跟在左惟墨身边准备离开了。
易染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眼底浮现出一层深意。
走出写字楼,易染看着手牵手的两人走上一辆豪车,才转过身进了便利店。
她转身的那一瞬,面对外人时脸上和煦的笑容尽数消失,只剩下冰冷的阴沉。
买了一瓶矿泉水,她从便利店走出,戴上耳机,压低声音和谁通话。
“我让你们查的东西,查到没有?”
“查到了。左惟墨六岁那年就和白蓝雪在伦敦相识,他们初遇应该是在当时的一场宴会上。”
“宴会?”
“对,当时是上官泽大寿,上官家宴请了各界名流,左氏和白氏的人都参加了。
有目击者说,那场宴会还闹出了一个小插曲,白蓝雪喝了喝了几口香槟,出现了过敏反应,白承轩很是着急生气,这时白蓝雪的继母暗示他是孩子不懂事才会背着大人偷偷喝酒,然后左惟墨站了出来,说白蓝雪不是自己要喝酒,而是他骗她喝下去的。”
如果左惟墨听到这段话,一定会心惊,十几年前的一件小事居然还能被调查到这种精细的地步,这其中不知用了多少手段。
易染微微勾起嘴角,缓缓道:
“这么说,左惟墨那么小就那么绅士了?他们两人的故事很浪漫啊,还是小时候就一见钟情。之后呢?”
“之后白承轩和左愈达成合作,之间又经历了白蓝雪的妹妹被绑架等事件,他们两人有了更多的接触。不过等到左惟墨七岁那年和父母回到沪城,直到十八岁成人礼,这期间两人就一直没见过了。”
“我以为他们是青梅竹马,没想到这段感情里还有这么多年的空白。多年没见还能重温旧梦成为恋人,没有感叹彼此变得太多,这两人的运气真是好啊。”
易染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讽刺。她垂下眼眸,又轻声道:
“接着调查他们,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完美无瑕的爱情。”
他们是外人眼里的天作之合,可她相信,他们之间一定隐藏着矛盾和各自的秘密。
这一切,或许连他们自己都还没发现,但她却要先一步知道。
她也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但是,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