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介顿了顿,看着菜月的眼里多了一抹审视,“你这问题问的,让我很奇怪。”
“有吗?”
“他们一个是季家的正牌少爷,一个是私生子,牵扯到争家产等利益纠纷,这些还不够成为他们敌对的理由?”
菜月挠了挠头发,忍不住道:
“可我看季云子虽然是私生子,但他也没有要争季家家产的意思啊。他这不是靠着自己的手艺出来自己开餐厅了吗,怎么就是威胁到季凛了呢。”
看着她,斋藤介的笑容变淡,“季云子的玉龙阁未来真的有可能胜过季家菜馆,仅仅是这种可能就足以让季凛容不下他,这就是人性。”
菜月愣怔着,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懂。
“换位思考一下,你就懂了。”
斋藤介笑了起来,意有所指道:
“如果你是季家少爷,当你看到你父亲和情妇生的孩子很有野心,还想在同一个领域和你竞争,并且还要做得比你更好,你会怎么想?”
菜月还真想了半天,然后认真地说:
“那我就努力做得更好,然后和他竞争啊。但除了在做菜上竞争之外,我们还是兄弟,也没必要敌视对方,不可以吗?”
看了她半晌,斋藤介轻笑道:
“你描述的很理想化,但现实有时却很残忍。”
菜月不理会他话语里不赞同的意思,有些谄媚地笑道,“那大哥,我之后可以和季云子一起玩嘛?”
斋藤介皱起眉,问:
“你对他有意思?”
菜月的耳根微红,但她却没有退缩,就梗着脖子说,“我就是想和他交个朋友,不可以吗?”
“这是你的自由。”
斋藤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婚前你想怎么玩,都是你的自由,只要别过火了就行。”
一句话就让菜月感到扫兴。
身为斋藤家的千金,她最后嫁给谁还是要听从家族的安排,也就是说她必须要接受所谓的联姻,没有抗拒的权利,这就像是她的命运,也是现在的她无法去摆脱的枷锁。
看着菜月沮丧地离开,斋藤介喊来中野管家,对他道:
“以斋藤公馆的名义向温潇发出邀请函,就说我要在公馆里举办文化沙龙,邀请各国的艺术家和名流。”
中野管家目光一闪,迟疑道:
“难道不死原禅师已经确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斋藤介打断,“以后不要在外面提及有关不死原禅师的事,小心隔墙有耳。”
而躲在拐角处偷听的绫濑樱沉下脸,明白了什么。
左氏集团。
“斋藤介要邀请我去他家的公馆?”
温潇看了精致的邀请函之后,有些困惑地望向左愈道,“你不是说他对自家的公馆看得很紧吗,很少邀请外人去。”
左愈皮笑肉不笑道:
“或许在他眼里,你不算是外人?”
闻言,温潇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你再说我就生气了。”
“我这是风凉话?”
左愈指着自己叹了口气,然后道,“我这是吃醋好不好。”
“你有什么好吃醋的,你不也知道他邀请我是别有所图吗?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左愈笑了,傲慢又自信:
“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能允许别的男人惦记我老婆,这就是我的原则。”
温潇无语地看了左愈半晌,随即又垂下眼眸,“那现在斋藤介是盯上我了,这次的邀请函我不去,他下回也会找别的借口接近我吧。与其躲着他,我倒是很想弄明白他接近我的真实意图。”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料定我不会让你去了?”
左愈看着她露出惊讶的表情,站起身,从她手里拿过邀请函,“这一次,我准备让你去。”
“为什么?”
温潇不解道。
“你说得对,与其一直处于被动,不如主动出击,弄明白斋藤介到底是藏了什么秘密。”